“若然要我为你死不足惜。”
“谢家女这话锋利,好比一把刀对着一个人的心。”
谢岚颜盯着伤心欲绝的男人的心,看看白楼主被插心了眉头都不揍一下,他是有多厉害。
说起来佩服这个男人,他妙手塑春荣,随手即把一处荒凉变成花香四溢的青楼。
东城原是一座园林,破败不堪,还传出闹鬼各种,后被白楼主接手,他造出繁华多彩,在这沙漠之地上,其拂手让碧玉千倾,再以情怀作诗,靠诗画铺出锦绣,其之才情卓彩,非一般人能比,这十八香规矩,条条不离文人墨客风,路路通向八方来客心,他之才情,斐然卓尔,还得夜白岑抄了一首诗奉上,即:更愿狂风知我意,一时吹向海西头。才情百巧斗风光,却笑雕花刻叶忙。
白轻臣满上一杯醉春雪敬与冰雪聪明谢家女,“白某想求尚仪少卿高抬贵手,莫再为难十八院。”
谢岚颜挪挪眉毛,“我送你一个赚他盆满钵满的法子如何?”
“是谢家女嫁夜白岑吗?”
“错,白楼主送出十八姑娘,待夜白岑见了天仙身心俱陷,你有他做依靠,还愁没银子吗。”
白轻臣似笑非笑,“谢家女算盘打得响,即消了自己的灾,还白喝了我送的酒。”
“额,你不是没有好处。”
“十八香的规矩摆在那儿,凭花令见人,若人人都要特例,我十八香还如何开下去?”
“说白了不就是小气嘛。”
白轻臣翻账,“论小气如何与谢家女比,去年你当众作保,说年底结算欠下的酒水钱,佳节已过,你赊欠的账还滴着血呢。”
谢岚颜唔了一声,她摸摸羞涩的口袋道,“这不手头紧嘛。”
“我信了你的邪。”
谢岚颜笑:“白楼主要钱也可以,先把第十二枚花令发了。”
白轻臣让人喝茶:“再过三日,你且等等。”
谢岚颜拿起酒杯与之相敬:“好,我再信你。”
白轻臣看着豪气干云的女孩,笑了,“且说姣姣人如玉,只见谢家女,最近你的风评又多起来了。”
谢岚颜拿起一串青提子起身,她道,“怎般闲话,是不是闲得无聊拿我打趣。”
“也不全是打趣,听说有很多小姑娘被谢家女迷得神魂颠倒,她们说你天天女扮男装,已然让人欲罢不能。”
谢岚颜无话可说,转身走下楼梯,步行着到四楼,她站在回廊里看热闹。
十二楼的回廊,一圈环绕始终。
有人说这是有始有终的意思;也有人说是从头来过,无结尾处;
更甚说这是个没结果的地方,从走第一步开始就知道了,可很多人还在走,不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