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浑身上下一片黑,连呼吸都是黑的,连致衡一边调理内息一边翻白眼,他道,“装神弄鬼,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哼一声,她看向多嘴的人问,“死到临头还不忘逞口舌之快,凌霄门的弟子也就这点本事了?”
韩枢绫在原地打坐,他让小师弟不要争嘴皮子,“鸿峥中毒了,加上冲破穴道耗费不少功力,他比我们更严重。”
二人试图运功,然而不能。
只有顾鸿峥孤身持剑与黑衣人敌对,他受伤深重,仍要强撑着。
黑衣人放出三枚绣花针,顾鸿峥拿剑拍开,他擦掉嘴边的血,挂剑而起,一道鸿鹄长空,他直取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想不到此人速度如此之快,本来可以将之一掌打死,哪想自信过头,她被刺了一剑,不甘心的抬手拍一掌,顾鸿峥被掌飞,人摔到榕树上,把土地公的庙宇都撞了四分五裂。
连致衡心疼了一下土地公的老家,他急着问,“师兄,你怎么样?”
顾鸿峥吐血不止,他拼尽全力想取黑衣人性命,可身中剧毒受困,加上为失去一个人悲痛伤神,他神思不专,默然地靠着石块注视被刺一剑的黑衣人。
女人受伤不轻,那一剑刺入她心口,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直取她的心脏,可惜还是差了一步。
黑衣人按着伤口走过来,她伸开手,又夹起三枚绣花针。
连致衡睁大了眼睛喊,“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想杀人灭口吗?总该让人死得明白一点吧?说,村里的火是不是你放?人是不是你杀?为何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什么要屠戮一个村,那都是手无寸铁的村民,人家少你大米还是青菜了……”
连少侠话太多了,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女人听得不耐烦,隔空打过去一巴掌。
瞬间,五个手指印深深烙在嘴多还不中用的凌霄门弟子脸上。
韩枢绫看着被打得流血的小师弟,唉了一声问,“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说话呢?”
连致衡啐了一口血水还犟着,“我就想知道这恶毒的女人是不是长得特别难看,因此不敢在阳光之下露出真容,想必是极丑无比,就如她的心一样含着蛇蝎的毒已经被毒得丑陋不堪不敢面与世人。”
黑衣女人听着难听的话,愤然放出手上绣花针,三把针飞向找死的人。
顾鸿峥把手上的剑推出去,他推出了佩身剑,天璇拦开三把绣花针,再转头直刺向女人。
黑衣女人愤愤的怒视着受伤不轻还敢运真气御剑的凌霄门弟子,“真是自寻死路。”
女人愤怒哂了一声,她迎刃而上,向对方出击,想一掌把人打死干净,而顾鸿峥也抬起手掌,他等着人来到近前,忽然抬手,抵上人家手掌,还把身上藏着的唯一一把银针刺入了女人掌心里。
针上的香消玉损是否还在他不得而知,他只想一报还一报,是恩是仇,那便以这一掌去了结。
黑衣女人退开去,她被打飞,带着刺入掌心里长针,她撞到水井旁。
“咳咳……”顾鸿峥痛苦的咳了咳,又是一口血,他差不多要吐血而亡。
强撑着起身,他拿住飞回来的天璇剑,走出去,一步一步,势要要手刃了女人才甘心。
连致衡和韩枢绫喊,“鸿峥!”
两人想道不要这么拼命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也许这个人不是凶手呢,也许还有其他人呢,你今天与人拼命,那真正凶手怎么办?
顾鸿峥不想管这些,他握紧了剑道,“我答应过她,会保护她,可我没做到,所以但凡被怀疑者,谁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