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钟禹难得聪明,他不敢插手,也不敢多说。
这本该就是主子才能决定的事,他一个护卫有什么资格说话?
故而顾鸿峥安排他去做什么,他便去做,总之要一心向着这边,毕竟小命捏在四皇子殿下手里。
钟禹归附得较早,因此过得比较舒坦,他不用再担心自己无所作为,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因为生疑而做些什么?
反倒是希望这个心思莫测的四皇子能有所作为,如果哪一天他被封为王爷了,那么钟禹也能凭借其荣登高位和上青云。
甚者他夺得了天下,那么钟禹的人生将改写。
他相信这个主子,不是那种人,只可共其苦,不可同享福。
在这点上,钟禹特别相信自己主子,所以过得心安理得。
此时站在高深莫测的殿下身边,钟禹游神,想着无关紧要。
顾鸿峥坐在位子里,他闲然平淡的敲着扶手椅,低头垂视着两个心生二意的婢女。
她们生死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但是身边确实需要留两个人打杂,如果她们消失了,肯定会有新的人来代替,到时又要费心劳力去查,太麻烦,还不如留着这两个,反正知根知底。
只是她们的家务事有点难断,一不知她们还会不会叛变;二这人心难说,这人赌什么都好,就千万别赌心。
梅衣和萧芝琳跪在地上等着,她们咬了咬牙,毅然做出可以证明自己忠心向主的决定。
她们吃毒了,这一招够狠。
那毒的解药不是没有,只是以她们能力很难买到,卖解药的图钱,梅衣和萧芝琳想拿到解药,除非把自己卖了。
钟禹很惊讶,他看着二人,满脸不敢置信。
这代价也太大,分明是在赌命啊。
顾鸿峥道,“是要我浪费银子吗?”
梅衣道,“奴婢清楚四皇子与骆先生认识,您想拿解药,只要与骆先生说声,他必当双手奉送那解药。”
顾鸿峥哼一声,“人情有来去,你们当骆先生是谁?”
萧芝琳道,“四皇子用一两句话买下两条命,虽然不是很珍贵,但能换我们忠心三年,如若三年后您不满意,大可让我们自生自灭。”
“说得轻巧,你们鞠躬尽瘁为原主,用性命买我三年信任,不也很划算?”
钟禹默默擦汗,他真是佩服主子,居然还能推出这么清奇的说法,怪不得和谢家女是一对,防人防得这么紧,固若金汤似的,真是水泄不通啊。
梅衣道,“前提是四皇子能给予奴婢信任,若您不信,大可取了我们性命,再者四皇子不相信自己吗?如若我和芝琳真的有二心,能逃得出您的法眼吗?算起来我们更不划算,这要做没底气的事,还要三年后送命,要论我们忠不忠心,四皇子大可容许奴婢去证明。”
顾鸿峥不想听那些废话,“三年后你们求其他人要解药也不是没可能。”
萧芝琳发誓,“到时若真如此,四皇子大可一剑取了我们性命,除非我们二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练就高绝武功,可以打败四皇子。”
梅衣道,“或者说,四皇子不相信自己?”
顾鸿峥眯起凤眼,说实话,她们想翻身还真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