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颜想起来了,“记得小时候去上课,韩齐琛就和华家这个小女孩认识,但她生来体弱,很多人见了都远离,生怕不小心落罪,因为听说曾有个小哥见她孤零零玩耍,就陪着她,还给她买点心,她吃了后上吐下泻,难受了好半月,而那小哥被打半死,他父亲怕全家获罪,竟把儿子揍得一身血,还去华大人府上赔罪,从此再无人敢靠近华家小女。”
忱清琳赶紧解释起来,“原先那说法是以讹传讹,事实上并非是小哥送的点心害得华家小妹吃坏肚子,是她自己偷吃了其他,她后来去找小哥道歉,小哥还跑了,见了她就像见到了瘟疫。”
苏凝舞听得云里雾里,“那是谁的错?”
谢岚颜插嘴:“不清楚,听我大哥说,那小哥就是如今的少府监戚仲修。”
忱清琳:“事情说来也奇怪,当年就知道是有一小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他被打得很惨,后来传得越来越离谱,说是被废了双脚,要说是戚家,也说得过去,当时戚大人对华家马首是瞻,听说戚家死了两位姨娘,还有大姨娘天天吃斋念佛,日日敲木鱼度半生,其中五姨娘入府,深得宠幸。”
谢岚颜掀起秀眉,“我们这算不算在背后嚼舌根?”
苏凝舞否认,“你们知道多少,怎么都是不确定的听说?能说个确切的吗?”
忱清琳点点头,“当年妹妹不喜欢那些闲言碎语,天天跑花楼里听曲儿,或者去和二皇子打架,根本不关心宅院里的事,这件事她还是听我家中的姐姐和褚家姐姐交谈才有印象,要说嚼舌根,不算吧,刚才不是说韩齐琛的事吗?怎的扯向那些无关紧要起来?”
谢岚颜把话题绕回来,“我记得韩齐琛给华家小女借过一把伞,之所以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当天我去追着一只小猫,然后无意中看见韩齐琛和华家小女一块儿并步走。”
苏凝舞琢磨了一会儿问,“听你这么说,怎的成了人家才是青梅竹马一对,那忱师姐呢?”
说出来就尴尬了,忱清琳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她低头喝茶,“那我现在是自食恶果吗?”
谢岚颜反驳,“不是,是韩齐琛来找你的吧,也是他表情达意的吧?他有说过喜欢华家小女吗?有表示非其不娶吗?或者与人家有过媒妁之言,要是这样,他就是欺骗,懂吗?”
谢岚颜说得义愤填膺,苏凝舞问,“你生什么气,你姐都没生气呢?”
谢岚颜喝茶,想想也是,这是他们之间的事,罢了,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儿女情长,也就是姐妹三个凑一块儿说说,这事要是被旁人听了去,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等等,清琳姐你放下了吗?”谢岚颜关心这个,其它无关紧要,像韩齐琛这种人,不稀罕也罢,为他死心塌地或者念念不忘,那真是得不偿失、真心错付。
忱清琳抿了一口茶点头,“早就放下了,我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谢岚颜抱着姐姐的手,“我就知道清琳姐最惹人。”
苏凝舞:“……”她吃醋了,“看看,看看,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呢?”
“你们两个就爱开我玩笑。”忱清琳笑着把妹妹推给苏师妹,回头把一封写好的信装封里,准备寄回家,前几日忱家大公子来信,除了询问被人欺骗的妹妹安否,还说及了要紧的事,具体是什么,谢岚颜没问,忱清琳也不好开口,她只写信回去问清楚。
三人天天黏在一块儿玩耍,练剑累了,在林中互相扔果子嬉戏,有天发现一口寒潭,三女孩子搓搓手,她们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