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萱在饭后很快就睡着了, 这两天她太累了，现在形势有一点点好转，疲惫就汹涌而来。</p>
陶睿等她睡熟才悄悄离开, 准备回家。</p>
路上系统好奇地问：【睿哥，那些家人你打算怎么办？】</p>
陶睿漫不经心地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道不同不相为谋。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吧，你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别的系统有名字吗？】</p>
【系统：有些系统叫001之类的数字，还有个别很出名的系统, 有特殊的名字。我知道一个几乎万能，最后还拥有了实体的系统，它叫“韶华”。】</p>
【嗯？系统还能拥有实体？】陶睿来了兴趣，【知道它怎么做到的吗？它的主人是谁？能联系上吗？】</p>
【系统：它的主人叫徐子凡, 不归属时空局，以我目前的能力还没办法联系到。我是平时联络时空局的时候, 听其他任务者说的，好像有人做任务的时候遇到过他。】</p>
既然联系不上, 那就算了。</p>
陶睿笑说：【别担心, 既然他们可以, 我们也一定可以。我想到你的名字了, “流年”，喜欢吗？】</p>
系统默默思考了一下，高兴地说：【我喜欢。岁月流年，就是我最好的代名词，和韶华一样。】</p>
敢情系统还有崇拜的偶像呢，刚刚得名流年的系统一股脑和陶睿说了好多话，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关于徐子凡和韶华的故事, 原来韶华还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徐子凡的，是徐子凡研究透彻了系统，和韶华自愿绑定的。</p>
可惜没机会交流，不然陶睿觉得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至少学无止境这个人生信仰一样。</p>
有了先例在前，陶睿对于给系统升级更有信心。而知道了有徐子凡这样不归属于时空局的穿越者，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p>
一直到进了家门，他脑海里还在演绎着复杂的算法，推算怎么才能自主穿越，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穿越者，不再有任务失败的风险。所以在楼上撞见陶母的时候，他表情有些严肃，倒是正好符合一个生气的形象。</p>
陶母就是这么认为的，有些气恼又心虚地道：“你为了个外人，不接妈妈的电话？一下飞机就跑去她那边，回家还给我摆脸色？”</p>
陶睿停下脚步，冷淡地看着她，“身为一个高雅贵气的钢琴家，你觉不觉得你所做的事太下作了？”</p>
陶母倒吸一口冷气，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我下作？”</p>
“很难听吗？我知道。但你买水军诬蔑萱萱的那些话更难听，难听到不堪入耳。你因为觉得丢脸不顾我的喜好，硬逼我分手的样子也很难看，难看到不堪入目。”</p>
陶睿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你觉得我找了个家境不好的网红女友丢了你的脸，是你人生中的污点。我也觉得你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丢了我的脸，是我人生中的污点。我不能想象，我的父母亲人居然道德沦丧，我好像今天才认识你们。”</p>
陶父披着睡袍出来了，冷声呵斥：“陶睿！不许这么和你妈妈说话！”</p>
陶母捂住心口，陶父立即过来扶住她，又斥道：“你看把你妈妈气得？！快点道歉！我们是这么教你的吗？”</p>
“你们教我的我都学会了。”陶睿露出个很表面的微笑，完美又虚假，“有人说孩子就是父母的镜子，现在你们在我身上看到你们的恶劣了吗？</p>
你们教会了我自私自利，那我现在要说，我喜欢凌佳萱，我自私，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事离开凌佳萱，就算你们觉得丢脸、气到病倒也一样。谁让我和你们一样只顾自己呢？”</p>
陶睿对他们欠了欠身，像平时那样绅士，然后从他们身边走过，进门时留下一句话，“明天我会搬走，以后我不会回来了。”</p>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小，却像一记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p>
陶母一把抓住陶父的手，震惊道：“你听见了吗？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这是不孝！他为了一个外人、一个网红，他……”</p>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陶父拍拍陶母的背，看着陶睿的房门眉头紧皱，“这个女孩对小睿影响太大了，必须让他们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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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但怎么断、怎么管，他们两个毫无头绪。</p>
两人都不是会当面吵架的人，做不出那么不体面的事，所以此时也没有选择硬敲陶睿的门，而是沉默地回了房间。</p>
之后他们背对背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一样。其实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平息心中的恼怒和羞耻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