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2)

拜拜[穿书] 西西特 0 字 2021-03-21

茭白活了两辈子, 迄今为止只接过三次吻,前两次是他主动。从压上去,到含一下, 咬一口,就那样, 没别的了。</p>

这是第三次。</p>

他坐在戚以潦腿上,被抵开唇缝, 感&zwnj;受传说中的接吻精髓……</p>

个屁。</p>

戚以潦探进茭白嘴里就不动了,掐着他后脖子的手掌渐渐发烫,指尖还在神经质地抖颤。</p>

茭白的鼻尖蹭一下戚以潦, 眼神既灼亮, 又&zwnj;有&zwnj;不耐:你到底行不行?</p>

戚以潦不知沉浸在哪种境地里, 灵魂飞离躯体,全身又&zwnj;硬又热, 胸腔里的跳动声太响,那颗发病的心脏要蹦跳出来, 落到什么人的手上。</p>

上颚被舔了一下,戚以潦的灵魂蓦然被拉回来。</p>

茭白绕上他的舌,轻喘声里溢出一声鄙夷的哼笑,老怂批, 接个吻还他妈中途卡壳。</p>

口腔里的湿软带来的冲击直上脑海,戚以潦的腿部猛地绷起来,腰腹的肌肉紧抽,他掐住年轻人脖子,将其箍牢, 嗓音低浑地命令,“别动。”</p>

茭白起也起不来, 亲又亲不到,上半身就他妈被戚以潦禁锢在几寸距离外:“还亲不亲?不亲我走了。”</p>

窗边桌旁形成一个独立空间,这里面的空气湿而黏。</p>

戚以潦靠在椅子上的精厚背部直起来,朝着茭白勾了点弧度,眼眸微微阖在一起,他抿着浅淡的唇,气息敛得几乎温和&zwnj;,毫无侵略性,整个人显得绅士而沉稳。</p>

然而戚以潦放在茭白腰部的那只手却变得跟铁爪似的,五指死死箍着――仿佛要穿透他的衣物,扎进他的皮肉,钉上他的骨骼。</p>

“你他妈,”茭白的腰发疼,他抽口气,后半句粗口被戚以潦眼底的痛苦挣扎神色打散。</p>

后颈被捻,力道明明很轻,却像是皮下的骨头都被刮到,茭白起了层鸡皮疙瘩。</p>

戚以潦掐在茭白颈后的手圈住他脖子,掌心摩挲了一会,慢慢移到前面,托住他线条干净的下巴,两指捏着他淡粉的脸颊。</p>

茭白的嘴闭不上,有&zwnj;透明的潮湿在他的嘴角泛滥开来,往戚以潦手上漫去。</p>

戚以潦赤色更重的双眼眯了起来,腿根肌肉绷得酸痛。</p>

被禁在寒潭底部的兽类嗅到鲜活的味道,它&zwnj;兴奋地扬起头颅,往水上看。</p>

水面上有&zwnj;根野草。</p>

很嫩很绿,根茎秀长柔韧。</p>

它&zwnj;嗅了嗅,仿佛嗅到了初春的香味,又&zwnj;像是盛夏的灿烈味道,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p>

想吃。</p>

好想吃下去。</p>

禁制在不停收紧,有&zwnj;个声音孜孜不倦地喊,那不是你命定的食物,别出去。</p>

再等等,最可口的很快就能出现。</p>

不要出去!</p>

“哗――”</p>

兽类咆哮着挣脱禁制,它&zwnj;鲜血淋漓的庞大身子破水而出,疯狂地扑向那根青草。</p>

那一瞬间,戚以潦的吻落了下来。</p>

茭白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戚以潦啃食掠夺一般的吻法给搅得大脑发白,眼角一下就浸出生理性的红。</p>

猫在叫。</p>

叫声很}人。</p>

戚以潦的吻不包含技巧,只有纯粹的汲取,试探早就被他抛远,心悸带来的难受也让他麻木,就连心脏不规律剧跳引起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他抚着怀里人瘦软的背脊,指尖蹭过对方的一块一块骨节。</p>

当他的指尖落在年轻人尾椎上时,有&zwnj;什么被猝然激活。</p>

霎那间,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将他完全包裹。</p>

好似在这场吻之前的时间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真正的,活着的感&zwnj;觉。</p>

戚以潦阖上情热翻涌的眼帘,更深入地吻着年轻人,紧紧抵着他。</p>

尾椎上下既麻又&zwnj;热,茭白感到缺氧,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上下也要往面团发展,他一把抓住戚以潦短硬的黑发。</p>

没把人扯开,茭白就咬上戚以潦的舌尖。</p>

咬出血了,戚以潦才停顿半秒,他低着头,眉宇深拢,肺腑牵动的力度很沉很重。</p>

猫还在叫,吵死了。</p>

茭白的牛仔裤压着戚以潦的西裤,唇又&zwnj;湿又红,眼睛也是,被眼尾往下垂弯的弧度一衬托,生出一股生鲜多&zwnj;汁的欲|气。</p>

克制,</p>

戚以潦吻了吻茭白烫红的耳垂,抱起他。</p>

克制……克制……</p>

戚以潦抱着茭白走到床边,把他放了上去,吻落在他泛潮的颈窝里,唇摩挲他浅浅的血管脉络。</p>

茭白的两条腿抬起来,双手搂住戚以潦的宽背,平整的指甲扣住。</p>

下一刻,两人同时顿住。</p>

一切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发腻的背景乐停了,猫的叫声也变小了很多&zwnj;。</p>

气氛怪异。</p>

戚以潦垂眸看身下人,沙哑道:“我们在一起期间,我没碰过你?”</p>

茭白的腿放下来,脚后跟压着柔软的白色床被。</p>

“有&zwnj;没有?”戚以潦把放在他t恤里的手拿出来,却又没全部抽走,指腹还蹭着他的腰。</p>

茭白调整呼吸,佛牌躺在他的心口:“哪种碰?”</p>

年轻人的眼里带笑,像挂着美食的钩子,戚以潦浑身多个部分一跳一跳,有&zwnj;些疼。</p>

戚以潦将他翻过去,手掌放在他后颈上面,捻起一块皮:“乖孩子,别明知故问。”</p>

茭白趴在床上,喘道:“你不也是?”</p>

脖子后面一疼。</p>

茭白挣了一下,气急败坏:“失忆了还是不改咬人的臭毛病!”</p>

戚以潦咬住茭白的后颈,鼻尖抵上去,一股淡淡的药味被他嗅进&zwnj;肺里,他的瞳孔轻轻一缩。</p>

就是这个味道。</p>

找到了。</p>

戚以潦深深嗅着那股药味,后腰发紧,他吐息急热地张了张唇,磨着茭白后颈那块皮,牙齿蓦地深陷进去。</p>

克制――</p>

唇沾到一缕温热血迹,他一怔,无意识地将那块伤口叼起来,喉头攒动着吞咽,脑中的虚影似乎有一块清晰起来,又&zwnj;瞬间被其他虚影挤开。</p>

“戚以潦!我草!轻点!”茭白疼得叫骂。</p>

“嗯?”戚以潦抵了抵他,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令人惊骇的欲|望,手背青筋凸显,唇边噙着不失风度的淡笑,“不叫三哥了?”</p>

猫又开始喊。</p>

茭白的裤子都他妈要被刺破,他的腰下陷,修长泛红的手脚往被子里埋,喉咙里发出几声拉着丝一般的轻哼。</p>

身后的呼吸声一停,接着,叼着他后颈的唇齿撤离。</p>

床在动,悉悉索索的声响里,隐约夹杂着一声无奈懊恼的低骂。</p>

“抱歉,叔叔先处理一下,等会再聊。”戚以潦下了床,酒精的刺激退下去了不少,神经末梢在弹跳,他按揉着太阳穴,忍着爆裂发疼进了卫生间。</p>

茭白咬住佛牌,虎牙磨几下,他妈的,姿势摆得倒是挺顺的,就是难掩生疏,很明显两人以前没练过,操作跟丝滑不搭边。</p>

他看一眼自己,无语地爬到床头,够到纸巾盒,抽出几张,后仰头闭起眼。</p>

浴室里传出水声,老变态又&zwnj;要洗冷水澡。</p>

好他妈驴,可怕。</p>

戚以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里没人,他看着微乱的大床,余光扫过垃圾篓里的纸团,一滴水珠划过他冷白的轮廓,滴落在他唇部的伤口上面。</p>

跑了是吗?</p>

戚以潦去客厅打&zwnj;开酒柜,拿出一瓶酒,他想试的已经试过了,反应就是脏了两条裤子,里外都弄上了污迹。</p>

指尖上隐约还有&zwnj;年轻的温度。</p>

戚以潦轻晃酒杯,记忆缺失了,触觉却安然无恙,他转过身,背部倚着酒柜,正对着他的窗户上扒着一张人脸。</p>

一口酒堵在了喉头,戚以潦低咳几声,他黑着脸走过去,打&zwnj;开窗户:“你在这干什么?”</p>

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懒得说。</p>

刚穿过来那一夜,他想先开溜,发现房间在一楼就想要跳窗,谁知窗外是个种满郁金香的院子,有&zwnj;保镖把守。</p>

现在呢,他就站在花丛里,保镖们尊敬他听他吩咐。</p>

人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