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粤却是看也没看她，只深深地看了江簌一眼，嗤笑一声，转身走了。</p>
平台老板愣了愣，本来想代替程粤继续往下颁奖，但很快就又想到刚才程粤是怎么评价丁璇的……唉算了。</p>
老板冲江簌微微笑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程总和她站一块儿的时候，有点怪怪的。</p>
老板压下脑中的念头，说了声“恭喜，继续努力。”然后也转身走了。</p>
丁璇呆了一秒，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p>
走了？！</p>
他们就只是给江簌颁奖而已？！</p>
谢谢我爽了</p>
丁璇的表情差点当场裂开哈哈，但我却当场笑了</p>
丁璇的粉丝自然是怒火冲天</p>
哪里刷票了？我看是节目组故意打压才对！这位程总只给江簌颁奖，却不管丁璇，这中间没有猫腻？节目组不做人！</p>
人程总凭什么管你刷来的第二名啊？</p>
还节目组不做人……你搞搞清楚程氏什么来头哦。人家程总肯给面子颁一个，那都叫节目组烧高香了。丁璇不配就是不配！</p>
弹幕里一时间又掐了起来。</p>
丁璇的粉丝甚至还气不过，跑到其他八卦论坛激情开贴声讨。</p>
之后是黎沫儿，第三。</p>
余心妍则毫无悬念地拿了第四。</p>
她的积分没有经历大跌，反而因为一次攀升到a，还涨了。加上后期票数追赶，竟然把林思枫都甩开了。这可实在是爆了个冷。</p>
再后面则是林思枫、乌晴晴等人。</p>
林思枫的粉丝多有不满，为此还和余心妍的粉丝撕了一场。</p>
而走到这里，四公也终于画上了句号。</p>
在台下粉丝的大声不舍呼喊中，赵秋赢也有几分难掩激动，他站起身，低声道“恭喜你们，都顺利出道了。你们将会成立一个名为‘日月少女’的限定团。希望你们的明天更加美好，日月的光华，都能被你们戴在头上。</p>
“今天的成团夜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代表着，你们正式以女团新人的身份，迈入了娱乐圈……”</p>
宣文也在旁边接声道“接下来，请大家期待日月少女的第一个团综。”</p>
全场再度爆发了掌声和欢呼声。</p>
余心妍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无措。</p>
……她出道了啊。</p>
她熬了几年，竟然真的成功出道了啊！</p>
当节目组喷发出的彩带，落在她的头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时，余心妍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p>
她就这样……被一路带着躺赢了啊……</p>
余心妍忍不下激动，她扭头去看江簌。</p>
却发现江簌也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很快，那丝茫然就消失了，又恢复了她冷淡沉静的模样。</p>
原来簌簌也会有一瞬间的茫然啊……</p>
也对，她年纪还很小啊。</p>
余心妍盯着江簌笑了笑，她都带着我出道了，我以后也要更努力地保护她啊。</p>
旁边的乌晴晴突然扭过身，重重地抱了一下江簌。</p>
黎沫儿说“我也要抱。”</p>
然后也冲了上去。</p>
其他人见状，秉着不抱白不抱，我还真没抱过江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的心态，纷纷跟着上去，抱了下江簌。</p>
哈哈哈，江簌都呆了呆</p>
靠，我女鹅发呆的时候真可爱</p>
唯独丁璇站在那里，表情更僵硬了。</p>
她如愿以偿了，可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p>
董佳玉莫名其妙不见了，导致狮王娱乐只能用粗暴的手段刷票。节目组对江簌和对她的前后区别，也是重重在她脸上扇了一耳光。更别说这些人了……她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团魂啊？既然已经成团了，哪怕是装，你们也应该装得像点啊！故意冷落我算什么本事？</p>
丁璇憋着一肚子火，僵硬地和她们站在一起，勉强露出自以为大方明艳的笑容。</p>
“喀嚓”一声。</p>
合照定格。</p>
成团夜到这里就算是真正地结束了，工作人员开始组织场内人员离场。</p>
导师们、练习生们纷纷去后台卸妆。</p>
而其余未能成团的，只有暗自落泪了。</p>
这时候才有弹幕忍不住发出了疑问</p>
这都四公了，最关键的一次……嘉宾董影后呢？怎么全程不见她？</p>
啊，出席名单都有她啊</p>
……去论坛就知道了，好像已经开始扒了</p>
什么什么瓜？我去了！</p>
直播在这时候切断，但大部分人还是看见了这几条弹幕，于是也纷纷涌向了论坛和热搜。</p>
江簌的大名，毫无意外地又挂在了热搜上，还直直冲到了第一。</p>
第二才是“日月少女”的团名。</p>
余心妍在热搜上竟然也有了姓名。她的粉丝剪辑了她这些年里在各大节目辗转、努力的花絮，又剪辑了她在《选秀少女》舞台上的表现，前后对比，恭贺她终于一朝梦圆。</p>
这样认真努力，从先前的笨拙不擅长，慢慢到后面大气美丽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p>
粉丝们是真心为她落泪，也更是真心感谢起了江簌。</p>
除了少数唯粉，刚一成团，就迫不及待开始撕队友进行粉丝提纯了。他们人数毕竟还是偏少一点，不是谁都这么脑子不清醒，在这时候就急吼吼撕江簌提纯的……所以这些言论倒是很快就被压下去了。</p>
这时候网上一片热闹，四处都是热议成团夜的。</p>
而江簌坐在化妆间里，慢吞吞地卸妆。</p>
节目组送了新的合同来给她。</p>
那是第一名才能获得的，上面写满了各种丰厚的通告奖励。</p>
其他人压不住好奇，就将江簌团团围住，帮着翻合同，一边翻还一边念给江簌听“我靠，这份合同分成，也太棒了啊……你拿四，平台和你的经纪公司各自拿三。”</p>
“这个仙侠剧的资源，节目组怎么拿到的？惊了！”</p>
“……卧槽，居然还有大导电影的试镜机会！”</p>
“广告你估计会拍到腿软……”</p>
她们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p>
而这些在江簌的耳朵里，都默默地换算成了钱。唔，都是钱啊……很好。</p>
江簌又有一点点开心了。</p>
丁璇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烦得要命，她又放不下身段去热脸贴冷屁股，干脆掏出手机看热搜。</p>
结果一看热搜，也满屏都是江簌的名字……</p>
丁璇更烦了。</p>
总不会连八卦论坛都是夸她的吧？</p>
论坛那群人，嘴可臭了。</p>
上一秒是组宠，下一秒没准就变成组嘲。</p>
想到这里，丁璇忙打开了论坛，结果先映入眼帘的是《涛一涛成团夜上的这位程总，有大瓜！！！》</p>
丁璇脑中回闪过那位程总的模样，模样俊美，气度非凡。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得上的……</p>
丁璇心跳漏了一拍，于是忍不住点了进去。</p>
lz江簌真的太敢了，对着程总吹了个送葬曲，明显看得出来那会儿程总眉眼都沉下去了，但愣是没发作！程总有多牛逼，我就不赘述了！基本上听董影后提过的，早两年就扒出这位程总的身家有多恐怖了……</p>
这就是瓜？lz是江簌粉？</p>
丁璇不屑地打字。</p>
lz不不不，我之所以先提江簌，是为了给后面做个对比。今晚，或者明天，媒体估计会放一段炸裂的现场视频。就看程总让不让了……</p>
lz在说什么屁话？别给江簌贴金了好吗，谁不知道程总是为董影后来的？</p>
lz哈哈对不起，知道真相的我笑了，耐心点，我打字慢。今晚程总还真不是为董佳玉来的。程总来了之后，董就往上贴，先是对大家暗示，她和程总关系亲近。结果呢，被程总的秘书戳破，她在程总那里借了四千万做手术！没还！不知道欠了多久了！由此可知，根本没有什么，程总从生意桌上下来，亲自抱她去医院各种呵护还亲手给做饭的桥段！</p>
挖槽？真的假的？你在现场？</p>
lz不止我在现场好吗，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董佳玉一听就捂胸口装病，结果又被戳穿了，说拿着四千万做这么个手术……专业术语，我没太听懂。反而就是说她这都做不好？国外医生这么骗钱？</p>
董佳玉装病？无语了</p>
真的假的？我记得她没隐退前，有次和同组一个小花撕，就是因为她当场昏倒送医院了，当时好多人骂小花恶毒</p>
lz程总当时很不高兴，说要拿四千万捐山区……山区儿童都很苦的。</p>
唉，确实，如果董佳玉真的是装的，那这点太恶心了</p>
丁璇越往下看，脑子越混乱。</p>
不可能。</p>
但下面回帖已经越来越多――</p>
lz，我按照你说的，扒出来了，董佳玉以前还真是偏远山区的，那时候叫董玉。她的父母都被判刑了，说是协助同村绑架了程xx，这个程xx……程总卧槽？</p>
也许董佳玉真是董家唯一一个好人，但她们全村都是绑架犯啊！！！她是程总的大恩人，还因为程总受伤了，多年无法治愈的洗脑包，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我佛了</p>
如果是真的……对不起，我被恶心到了</p>
董佳玉还喜欢打着程总的旗号，暗示娱乐圈给她开后门，不然她怎么那么年轻就拿了影后？</p>
现场我也在，她还想程总为她开一个娱乐公司呢，地球多大，她的脸多大</p>
lz叙述的对话，程总是真无情啊……董佳玉都扑倒在他脚边哭了</p>
对这种人还需要有情吗？她还真想靠着那点恩情，吃程氏一辈子啊？还要人程总娶她？</p>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程总对她真无情啊，对江簌……态度还挺奇怪的。</p>
别cue江簌。</p>
董佳玉当年有个弟弟哎，她弟弟才三岁。她父母入狱后，她在程家的帮助下，到城镇里住了。她弟弟却去了福利院。这么多年，谁听她提起过自己有个弟弟？我是不是可以阴谋论一下啊？那个年代，又是山区，重男轻女很严重的吧？会不会她知道自家绑了人，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于是她才主动救了人……</p>
这帖子越聊越ht，甚至上了热搜。</p>
董佳玉的粉丝这时候才闻讯赶来，在帖子里一通吵。</p>
董老师没说谎！她和程总确实关系很好，谢谢！</p>
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流言？无语，等着收律师函吧</p>
董佳玉的工作室也以为是流言。</p>
毕竟董佳玉太会演，她不仅在外面演，在工作团队也演。就连王姐，其实都不曾真正清楚过，她和程粤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p>
于是工作室这边急吼吼地发了个律师函，还花了钱把热搜压下去，然后一边急匆匆给董佳玉打电话，却没能打通。</p>
这时候媒体们私底下一联系，有人在微信群里发</p>
哎，我建议呢，先别急着发现场照和视频，先等</p>
对，先把江簌的照片发了，等董佳玉的粉丝先吵，越是吵着嚷着是假的，等什么律师函发了，粉丝洋洋得意要求道歉的时候，再放，绝对爆上热搜第一！</p>
毕竟都是炒新闻的老手了。</p>
这么值钱一条新闻，虽然是他们共同拿到的，不是独家，但发出去也足够吃半个月红利了啊！</p>
那不得把价值压榨到极致吗？</p>
正如他们预测的那样，律师函一发，粉丝们就拿着图片到处去辟谣了。</p>
还省了营销号的力气。</p>
等他们发得到处都是的时候，热度都给引上来了……</p>
等王姐带着董佳玉像模像样地做了两个检查，最后憋着实在没办法了。</p>
王姐都没这么狼狈过。</p>
她干脆脸一拉，冷声要求“行了，你先把那四千万还回去。”</p>
董佳玉咬咬唇，捂着胸口给银行打电话，要求转账。</p>
王姐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打开手机准备开始联系公关团队，应对接下来可能有的风波……</p>
其实要她说，今天董佳玉要是不自乱阵脚，未必会这样……</p>
王姐心底正想着呢，目光就突地停滞住了。</p>
董佳玉律师函</p>
光这六个字，就让她心里慌了一下。</p>
完了！</p>
这时候发律师函，不是逼着程氏下手吗？</p>
她也是今天才摸清楚那位程总的性子，他要是看见了，那不更得动动手指，彻底按死董佳玉？</p>
“董佳玉，不好了。”王姐抬起头说。</p>
而这时候董佳玉刚刚完成了转账。</p>
她也是堵着一口气。</p>
于是那瞬间急中生智想了个最后挽回的办法……那就是打四千三百万回去，明天再去找程母，说把这些年的好处，都折算还回去了。</p>
她一定要让程母相信，她为的不是程氏的利益。她仅仅只是被儿女情爱蒙蔽了双眼，才干下了蠢事……</p>
“什么不好？”董佳玉看了看旁边的秘书。</p>
程粤的秘书见钱都打了，这才笑眯眯地转身走了。</p>
等他刚一走远，王姐立马开口“马上打钱给平台那边，要他们删除热词……你不删，你就真的完了！”</p>
“什么热词？”董佳玉匆匆接过手机，一看，脸也白了。</p>
显然她也想到了后果。</p>
可是……董佳玉艰难地启唇“我为了明天去见程粤的母亲，好装得可怜一些。我把大部分钱都打给程粤了。”</p>
王姐震惊地望着她“你特么有想法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p>
董佳玉唇色发白，低头不语。</p>
她能怎么办？王姐自称有本事，不也这么多年都没起到作用吗？她只能靠自己啊！</p>
董佳玉一阵心悸，疯狂流汗。</p>
“咚”一声，这下她是真的在慌乱惊恐之下，生生昏了。</p>
这头江簌卸完妆，上楼去拿钱包，她要出门去吃秋庭月！</p>
其他团员这时候已经散去，各自去安慰她们认识的却落选的练习生了。</p>
等江簌拿了钱包走到楼下，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程粤的车。</p>
程粤的助理走上前“江小姐，这边请，程先生有请。”</p>
程粤坐在车里，手指轻轻叩击皮椅。</p>
嗯？她不会只是在舞台上，故意做做效果？这会儿就不敢见他了吧？</p>
“程粤。”少女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她冷冰冰地看着她，问“什么事？”</p>
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p>
程粤掀了掀眼皮“你失踪这么些天，就是跑来选秀了？书都不念了？”</p>
江簌顿了下。</p>
原来原主还有书念？</p>
江簌“谁让程总养了一条狗，见着我就咬。”</p>
程粤一顿。</p>
还学会开嘲讽了？</p>
“狗？”程粤盯着她。</p>
感情这里面还有内情？</p>
江簌“董佳玉。”</p>
程粤“……”“她怎么咬你了？”</p>
江簌“你去问她。”</p>
程粤眸光阴沉。嗯？董佳玉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把江簌欺负到这份儿上？哦……程粤想了下，以前江簌的模样。</p>
倒也不是不可能。随便来个人，都有可能欺负得了她。</p>
但这关他屁事。</p>
他又不是真的慈善家。</p>
程粤揉了下额角，问“你今天在比赛上吹的什么玩意儿？嗯？白眼狼？”</p>
他还没说完呢，一抬眸，就见江簌已经很不给面子地扭头走远了。</p>
程粤“……”</p>
“行，胆子真大。”他低低笑出声，笑里像是杂着几分愠怒。听得助理都后背发凉。</p>
程粤拿出手机，搜了下江簌今天唱的那歌词。</p>
他就看看，她后面又是玩的什么个花样。</p>
网页很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