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在方程家里的时候，吃过方程自己做的饭。</p>
“白先生叮嘱过四少这几天要保持营养，特意为您准备的营养餐。”</p>
江渡没客气，拆开筷子就吃，还不忘夸奖：“你这手艺真好，谁嫁给你一定很享福。”</p>
说完这句话，江渡忽然感觉身体有点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方程。</p>
方程慢悠悠地低头吃饭，压根没看他。</p>
江渡有些狐疑：他分化之后是不是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p>
……</p>
第二天竞标会现场，方程手里拿着资料和热饮，皱眉问助理：“江副董呢？”</p>
“江副董刚才说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p>
方程拧眉，把手里的资料和热饮先放到助理这里：“我去看看。”</p>
看着方程走开，另一个助理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方秘书把副董事长当儿子在养？”</p>
“呃，没觉得。”那助理嗅了嗅方程买来的热饮，也小声道，“我觉得像在照顾怀孕的老婆。”</p>
“……姐还是你敢想。”</p>
……</p>
方程敲响厕所隔间的门时，坐在马桶上的江渡悚然一惊：“有人了。”</p>
“四少。”门外传来方程沉稳的声音，“您没事吧？”</p>
江渡松了口气，随后提起心：“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p>
方程静默了片刻，才道：“肚子不舒服，会导致信息素弥漫吗？”</p>
江渡傻了：“你怎么知道？”</p>
难道方程也是？</p>
“白先生给了我一枚信息素浓度检测仪。”</p>
江渡犹豫了一下，打开隔间的门。</p>
方程进来，顺手又把门关上了。</p>
小小的厕所隔间里塞了两个大男人，显得有点挤。</p>
方程看着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江渡，皱起眉头：“四少没事吧？”</p>
江渡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p>
“哪里难受？”</p>
江渡顿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呃。”</p>
一贯擅长察言观色的方程似乎没有看到，低头扶着江渡肩膀，声音带着担忧：“四少？”</p>
江渡咬了咬牙，放弃了脸面：“我、我好像发情了。”</p>
方程惊讶地“哦”了一声。</p>
江渡硬撑着问：“你、你带玩具了吗？”</p>
“难道四少上班会带那些东西？”</p>
江渡：“……”</p>
江渡揉了揉脸，调整了呼吸，小声问：“这、这附近能找到那种地方吗？”</p>
方程脸上的笑容微微冷硬了些：“四少打算花钱找人来操.你？”</p>
江渡怔了一下。</p>
他还是头一次听方程嘴里说这么直白的话。</p>
但体内的**让他越来越难受，一阵委屈泛上来：“那不然呢？”</p>
“我没有去过那些地方，没有途径。”方程伸手，轻轻替江渡整理了一下衣领，微凉的手指触及江渡灼热的肌肤，微微停顿了一下，“四少只能另外想办法。”</p>
没有玩具、也没有其他人。</p>
江渡差点要哭了，索性一把握住方程的手：“那你来吧！”</p>
方程面露为难：“四少，这不合适。”</p>
“又不是没做过。”江渡自暴自弃，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带，“来吧，我不介意。”</p>
方程慢慢地道：“但是我介意——上次是四少强迫我，我个人很保守，只会跟我的恋人做这种事。”</p>
江渡：“……方程哥，你饶了我吧。”</p>
方程继续看着他，没有说话。</p>
江渡被发情期搅得一团糊的脑袋里稍微蹦出一丝理性，灵光一闪：“那，我当你男朋友。”</p>
“四少？”方程皱眉，迟疑地道，“四少的生活习惯和我差异太大，我觉得不好。”</p>
“你不喜欢我哪里，我一定改！”江渡哽咽道，“求你了。”</p>
“一定改？”</p>
“一定！我都听你的！”</p>
得到江渡的许诺，方程点了点头，慢慢解开了腰带，温和而谦逊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描述的意味：“记住你现在说的话。”</p>
……</p>
投标会结束，江渡滚回家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时才琢磨出有点不对劲。</p>
他记得白衍说过，omega的发情期需要的不仅仅是上床，更重要的其实是仿生信息素。</p>
他刚分化，以前给他的ve香水的作用大大降低，新的仿生信息素还没研究出来。</p>
方程是怎么解决他的发情期的？</p>
他给白衍打了个电话。</p>
“你的仿生信息素我连夜给你做了一瓶试用版，昨晚给方秘书了。”</p>
江渡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咬牙切齿：“方程！”</p>
那混蛋是故意的！</p>
一想到自己在方程的诱导下哭着求他操.他、求他快点……江渡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烧起来了一样。</p>
恰好这时候方程推门进来：“四少，该吃晚饭了。”</p>
江渡看到方程脸上的笑容，憋了一天的委屈顿时爆炸：“方程！你是不是故意的？”</p>
“我不懂四少在说什么。”</p>
“我已经看穿你了。”江渡咬牙切齿地道，“你耍我！”</p>
方程脸上笑容依然温和：“四少，白先生给我的仿生信息素，我本打算今天给你，所以一直装在兜里，并没有其他目的。”</p>
江渡神色一滞。</p>
这么说好像也对。</p>
江渡挠了挠头，叹口气：“那算了，你把仿生信息素给我，我后面自己解决……”</p>
“四少说的自己解决，是包养个男人么？”</p>
江渡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p>
方程微笑道：“四少，出轨是违背道德的行为。”</p>
“我哪——”江渡这才想起他被方程逼着要当方程的男朋友，顿时干笑了起来，“那不是随口说的么？”</p>
方程掏出手机，点开了播放。</p>
江渡：“……你录音了？！”</p>
“防止四少翻脸不认人。”</p>
江渡：“……”</p>
行，你狠。</p>
“当着男朋宇的面想出轨。”方程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四少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p>
江渡：“……”</p>
被压住的时候，江渡心里还在想：算了，方程长得也不赖，他也不算吃亏——等时间久了腻了再分手就是。</p>
没想到就是一辈子。</p>
（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