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p>
想要打听的香水品牌也没有踪影。</p>
他的聚能核心就这么没了？</p>
白衍揉了揉额头，转而开始琢磨他花钱“租”一天发电站的可行性。</p>
他的身份证明已经办好，银行卡、手机卡都已经开通。</p>
之前江湛给他的支票也已经取走，钱都转进了卡里。虽然那笔钱金额不少，够他享受最高档的饮食起居好一阵子，但要说包下一座发电站……</p>
那是做梦。</p>
白衍给自己的目标里又加上了一条赚钱。</p>
他走到卧室，目光掠过那张让他操劳了两个夜晚的大床。</p>
之前他虽然自己偷偷研究过仿生信息素，却从没在自己身上试过。作为一件珍贵的“物品”，他定期会接受omega信息素的检查，使用仿生信息素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部分影响，引起家族的警惕。</p>
和江湛之间发生的□□是他头一次品尝鱼水之欢，虽然有发情期的影响，但意外地感觉不错。</p>
——就是那个叫江湛的男人，似乎有那么一点没用。</p>
正常omega发情期连续做上三五天甚至一周都是常事，那个江湛做一晚上就明显感觉到精力不济。</p>
也不知道是江湛本人不行，还是这个世界的男性整体比他所在的世界的alpha差。</p>
白衍内心还有点遗憾——如果江湛不是性能力又有那么一点不够，他倒是很愿意包养一个不会标记他、还能帮他解决发情期的人的。</p>
当然，也只是想想。</p>
看江湛的气度和卡尔斯酒店总统套房的价位，那人显然非富即贵，肯定不是现在的白衍包得起的。</p>
一无所获的白衍回到煌星，刚进门就看到小张在屋里等他。</p>
“你回来了？有人找你。”小张站起来，递了张纸给他，“在练歌房。”</p>
白衍接过来一看，轻轻挑眉，点点头：“我过去。”</p>
……</p>
推开练歌房的门，里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鬓角还有一丝花白。</p>
施伯商看到白衍进来，眼前一亮：“好久不见，白先生。”</p>
白衍笑了笑：“好久不见，施先生。”</p>
“哈哈，你猜到我了？”</p>
白衍那天听到有人在晚会上弹奏《七号练习曲》，回头就搜了一下当晚的演出名单，顺藤摸瓜找到了施伯商的照片，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天自己乐谱的买家。</p>
“听了你的演奏，给了我很多的灵感，我本想自己创作一首钢琴曲用在晚会上，奈何时间来不及，只好选了你的《七号练习曲》。”施伯商口吻带了点歉疚，“之前看你不愿意透露身份，我就标了匿名，希望你不要介意。”</p>
“没事。”白衍和施伯商一起坐下，“曲子我卖给您了，您就可以随意处置。”</p>
反正只是他当初的作业之一。</p>
“这次您找我是？”</p>
“嗯，我看了之前的直播录像认出你，特意请人帮我安排，想和你见一面。”施伯商热情地坐下，指了指白衍手中打印出的一页乐谱，“我有不少这个乐谱的疑问，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讨论一下？”</p>
担心白衍觉得他白嫖，施伯商连忙道，“报酬你可以尽管提，我还算有点身家，在音乐圈、娱乐圈都能说得上几句话。”</p>
跟着进来的小张倒吸了一口冷气，吃惊地看着白衍。</p>
施伯商这话说得还算谦虚了。</p>
这位钢琴家年少成名，享誉全球，除了近几年因为陷入瓶颈期没怎么活动之外，之前每一场音乐会都会爆满！</p>
同时施伯商还是星海集团董事长的亲舅舅，业内不少歌手和音乐人都想得到他的指点。</p>
这么厉害的钢琴家，竟然对白衍青睐有加？</p>
小张不懂音乐，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一首钢琴曲能让施伯商这么看重白衍。</p>
白衍心里倒是明白。不过他知道施伯商看重的不是他的一份乐谱，而是这份乐谱背后代表的、他所在的世界积累多年的音乐流派风格。</p>
所以白衍点点头：“当然，但是我有一点要强调——这种风格我也是从我的老师那里学来的，并非我个人开创。所以报酬就不必了。”</p>
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懂这种音乐流派。</p>
但白衍从不屑摘取不属于自己的果实。</p>
他想要的成就，都要自己去实现。</p>
施伯商有些意外，端详了一下白衍的神色，神情渐渐严肃，诚恳地点了点头：“好。”</p>
两个人交流了好一阵子音乐，施伯商满足地记着笔记，最后喟叹一声：“真想和白先生的老师见一面。”</p>
白衍笑了笑，没有说话。</p>
想见面那得等这个世界的科技进步到可以贯穿其他宇宙。</p>
“白先生也很厉害。”施伯商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天赋、关键还这么刻苦的人。</p>
他眼光老辣，《第七练习曲》虽然本身蕴含的感情不太丰厚，但技巧娴熟精湛，哪怕有天赋的人，也得经年累月的熏陶锻炼才能写出来。</p>
“这次来除了和白先生讨论一下音乐，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施伯商从身旁的真皮提包里拿出一张深褐烫金的请柬，“下个月我的外甥生日，他很喜欢白先生的《第七练习曲》，我想请白先生亲临现场为他演奏一曲。当然，肯定不会是无偿的。”</p>
白衍有些意外地扬扬眉。</p>
他对替人演奏不抵触，但也没多大兴趣。</p>
但是想到他伟大的包下发电站的计划……</p>
白衍彬彬有礼地接了过来：“我的荣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