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卫寒云跟养宠物，差距可能也不太大。</p>
“有达标标准吗？”卫寒云不耻下问，“关于‘可爱’的。”</p>
钟子湮把小金毛托到自己脸旁，四只眼睛一起看卫寒云：“就是这个标准。”</p>
卫寒云也把伸出舌头的小二哈单手提起来：“区区‘咬’的命令我也可以做到。”</p>
钟子湮：“……”骚不过骚不过。</p>
金毛纯真无邪地舔了舔钟子湮的脸。</p>
“这个我也可——”</p>
“别说了。”钟子湮明智地立刻打断了卫寒云，她比了个嘴巴上锁的手势，“禁言。”</p>
卫寒云挑挑眉，自觉执行禁言命令。</p>
最后这群来自流浪动物救助组织的狗子钟子湮也没领养一只，但她帮忙拍照在微博做了宣传，还以个人名义给该组织捐了款。</p>
把救助组织的人和狗子一起送走后，钟子湮靠在门口目送他们的面包车远去，突然问：“我死的时候，都是你复活我的吧？是什么感觉？”</p>
她问完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卫寒云的回答，纳闷地回头看了眼。</p>
卫寒云明明就还站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见她回过头，双手食指比了个叉压在了嘴唇上，示意自己还在禁言。</p>
钟子湮：“……”记忆恢复之后，卫寒云的性格产生了一点变化。</p>
怎么说呢，不是从前的卫寒云，不是从前的副队，也不是这两人性格的简单结合体，而是……</p>
就是……</p>
突然有点解放天性那感觉，偶尔戏还有点多。</p>
钟子湮和卫寒云对视片刻，无奈地：“你说话。”</p>
卫寒云眨眨眼，手却没动。</p>
钟子湮：“……”</p>
卫寒云：“……”</p>
僵持数秒之后，钟子湮上前一步，用力量压制住卫寒云的手臂不动，踮脚去亲他交叉的食指指节。</p>
当然与其说亲，不如说嘬了一口。</p>
卫寒云想移开手都做不到，隔靴挠痒地被亲了一下。</p>
“说。”钟子湮扬眉，“再拖下去我就真的没有耐心了。”</p>
“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憎恨自己的无能而已。”卫寒云放下手，他云淡风轻地说，“如果我够强，就不用看你被束缚在那个空间里，为区区生存的权力而奋斗。你们总夸我聪明，是智囊，但我心中从来没有赞同过。”</p>
钟子湮有点怔忡。</p>
她从来没想过卫寒云是这么想的。</p>
“就你这，还说我最大的缺点是喜欢把不属于我的错背到自己身上？”钟子湮翻起才过了没几天的旧账，“说的不是你自己吗？”</p>
卫寒云慢条斯理地：“我有很多缺点，数也数不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p>
钟子湮：“……禁言，你禁言。”</p>
……</p>
电影约会之旅看起来比较失败，钟子湮果断忘记这段失败的经历，转而开始看广大网友们在迪○尼乐园的游记。</p>
提到频率最高的就那么几个活动：城堡的歌舞烟花秀、夜晚的盛大花车□□、和动画形象合影。</p>
其实说到烟花，钟子湮在克劳德山上给卫寒云放过一次，卫寒云在埃菲尔铁塔又给她放过一次，似乎已经有点腻了。</p>
但迪○尼的城堡作为标志物，还是值得一看的。</p>
钟子湮以备考的态度观看了很多视频，觉得迪○尼乐园的魅力还是在于欢乐热闹，因此人山人海其实有点不可或缺。</p>
如果单纯包场玩全园，反倒缺少了点戏份。</p>
所以钟子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p>
——就像超人那副戴上就没人认得出他的眼镜一样，精灵所会的生活魔法里，翻翻找找还是能揪出一两个这样压箱底的混淆术。</p>
只要用了这个咒语，走在人再多的地方也不会被认出身份。</p>
入夜前，就用这个咒语混进人群享受普普通通的快乐；入夜闭园后，再包场短暂的几个小时享受有钱人的快乐。</p>
一份钱两份快乐，不要太划算。</p>
钟子湮用笔杆敲敲自己的方案，觉得非常靠谱，立刻发给了华双双。</p>
魔法就绪，场地就绪，计划就绪，剩下只有等待了。</p>
钟子湮在手机日历上给三月十四做了个记号，等待着那天的来临。</p>
她和卫寒云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彼此心照不宣状态中，似乎什么都说破了，又似乎什么也没说破。</p>
但卫寒云已经表白，缺的只有她一句回答而已。</p>
钟子湮想郑重、正式地给他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