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抢走了钟子湮闻言想收回去的奶茶：“你来什么事？”</p>
“给洛隐看这个。”钟子湮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今天歌能录完吗？录不完也没事，这个比发新专重要。”</p>
“能，绝对不会耽误制作进度。”洛隐立刻保证，“奶茶我等一等录完再喝，这样不会影响嗓音。”</p>
他说着就起身又进了录音室里，对李曳比了个二十分钟后开始的手势。</p>
李曳喝着奶茶拿起平板看上面的内容：“这是什么？”</p>
“小说。”钟子湮也不介意他的动作，“卫寒云找的。”</p>
“卫寒云还看小说……”李曳边说边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阅小说内容，没几分钟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p>
他抬头看看钟子湮，对方正托着下巴刷微博，根本没注意他的动静。</p>
李曳深吸口气：“我去抽根烟。”</p>
钟子湮眼也没抬地挥了挥手。</p>
李曳抖着手把平板拿起来，忍受着脑内乱窜的闪回画面，打了辆车直接回家，把手机都关了。</p>
等洛隐要录音时，钟子湮一抬头才发现李曳抽根烟抽得失踪不说，还把她带来的平板一起偷走了。</p>
“不至于吧，平板几千块而已。”洛隐迟疑了下，“我打他电话试试。”</p>
结果电话根本打不通。</p>
没了李曳，录音当然也只能推迟，钟子湮一挥手：“不管他，成年人了——你跟我走。”</p>
洛隐当即应好。</p>
徐哥操心地给他把口罩和眼镜戴上，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完全没对外表做掩饰的钟子湮。</p>
完全没有自觉自己现在热度比明星还要高的钟子湮回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p>
洛隐立刻：“我保护老师。”</p>
徐哥瞪眼：“你这小身板被粉丝一冲能挡住什么，一加一还大于二，万一传绯闻呢！”</p>
钟子湮觉得也有道理，再加上一来一去太麻烦，就把小说名字告诉洛隐让他自己去查，边打开阿东搜索商品。</p>
徐哥不经意扫了一眼，瞥见钟子湮一口气买了十个最新款平板电脑，轻松得好像在市场上买了一把小葱，嘴角不由得一抽。</p>
给每个平板背后加定制激光刻字时，钟子湮随口问徐哥：“你们公司年会什么时候？”</p>
“过了年就是了。”徐哥想了想，“好像就在三月。”</p>
他这么一说，钟子湮的动作停了下：“要过年了？”</p>
“再过两周就是，”徐哥半开玩笑，“虽然咱们这行过年也放不了假就是。”</p>
钟子湮不置可否地刷脸付款完毕，站起身来：“我先走了。”</p>
“不等李总监了吗？”徐哥送她。</p>
“不等，我要去买点东西。”钟子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农历确实显示已经是腊月十八了。</p>
——她才刚从燕都回来没多久，可能马上就又得去燕都了。</p>
卫家这么多人，她没亲没故，卫寒云总得回去过年。</p>
给那一大家子买过年的礼物，又是一项大工程。</p>
钟子湮有点黔驴技穷，给卫寒云打了个电话求助：“回去过年买点什么？”</p>
“不回去过年。”卫寒云轻描淡写地说，“我把老头两个儿子废了，他气还没消，今年没什么好聚，我们可以去岛上避寒。”</p>
“可礼总得买。”钟子湮一路看着路边的商店，明明都是奢侈品牌，看过去却总觉得逼格不够没什么好买的。</p>
这些店内的量贩款价格基本都在一万到五万之间，送卫家人好像都有点拿不出手。</p>
可非量贩的，入手又没这么方便。</p>
“你有比任何金钱都来得有价值的礼物可以送。”卫寒云提示她，“比如魔法。妈这段时间睡眠好像不太好，我记得你对我用过一个能安然入睡的魔法。”</p>
钟子湮恍然：还有这种省钱的办法！</p>
这之后又过了几秒钟，钟子湮才反应过来卫寒云刚刚话中的深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p>
卫寒云在电话那头笑：“还有那个护身符。”</p>
钟子湮：“……”我讨厌你们这些聪明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