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愣了半晌后, 钟子湮忍不住向卫寒云求证。</p>
“不是你过生日？”卫寒云反问。</p>
钟子湮立刻点头：“按时差来算的话，现在国内应该是……”</p>
“那就是你的生日礼物。”</p>
钟子湮恍恍惚惚：“可你上次买007那套房子的时候就说那是给我的生日礼物。”</p>
卫寒云露出“哦对是有这么回事儿”的表情：“那这是第二份。”</p>
钟子湮：“……”</p>
“我们有钱人之间互送好几件礼物很正常。”卫寒云把那天哄骗钟子湮的话拿出来又说了一遍。</p>
但没那天那么好用了。</p>
钟子湮眯眯眼睛：“突然送我这么多贵重的东西……”</p>
“钱反正也花不完，买你喜欢的东西给你有什么不可以？”卫寒云耸耸肩。</p>
这个带点纨绔的动作他做起来居然仍旧风度翩翩, 只多带了两分少年气。</p>
“……”钟子湮无法反驳。</p>
卫寒云说得好有道理, 他确实有多得花不完的钱，只要他乐意，怎么花、给谁花都行。</p>
“可我都没送给你过什么好东西。”钟子湮盯着脚下的投影玫瑰, 思索几秒钟，突然抬头说, “我申请单独出差一趟。”</p>
卫寒云：“……”他顿了顿才问，“去哪里？”</p>
“保密。”钟子湮郑重其事，“你能不能保证在我回来之前什么也不知道？”</p>
她问得绕口, 卫寒云听得啼笑皆非。</p>
“想知道一件事”和“想方设法不知道一件事”之间，其实更难的反而是后者。</p>
因为凡事都有蛛丝马迹，只要有心就一定能留意得到。</p>
想到一点风声都听不见……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p>
“我一定努力。”但卫寒云还是承诺了。</p>
钟子湮依依不舍地回头观赏这金光四耀美不胜收的房间, 实在有点舍不得马上就出差, 她到桌边东找找西翻翻，挨个都摸了一遍后回来把一枚金色图腾塞在卫寒云手心里。</p>
“这个送给你。”她十分认真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它离身太远。”</p>
卫寒云拿起仔细看了看。</p>
这些黄金制品收集来后虽然卫寒云都远程见过, 但也仅限于此了。</p>
卫寒云扪心自问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如果不是钟子湮喜欢, 他也不会在全球范围内大手笔地搜寻采购。</p>
但钟子湮给他的这枚图腾看起来很特殊，足有手掌心大小, 呈圆形，上面刻了一团团古怪的线条，看起来像是某种图像，但又极难辨认出来。</p>
可莫名地, 这些凌乱的线条组合在一起又呈现了一种和谐的美感。</p>
“要带在身边。”钟子湮第二次叮嘱。</p>
“见金如面？”卫寒云半开玩笑。</p>
钟子湮想了想，觉得这说法也没错：“它在你身边，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p>
卫寒云哦了一声，收拢手指将图腾收在掌心里：“那我对它说话，你也能听到？”</p>
钟子湮觉得甲方好难搞，这么一眨眼睛的时间就又提出一个新的需求来。</p>
如果不是有魔法，这需求怎么行得通！</p>
“那你等等。”钟子湮从卫寒云手指里把图腾抠出来，转身悄悄地又加了一个隐藏的声音传达魔法，卯足了劲儿控制魔力，没让代表精灵魔法的璀璨星光飞出去太多。</p>
值得欣慰的是，这间屋子太闪亮了，一点小小的精灵魔法效果还是能遮掩得住。</p>
在防御魔法上附好声音魔法之后，这块图腾按照网游的说法，怎么都算是一件高级饰品了。</p>
钟子湮转身把图腾交给在她看来身娇体弱的卫寒云，颇有点出远门时对家中宠物的操心：“我不在的时候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p>
在巴塞罗那只停留了一个晚上，享受过米其林餐厅厨师的□□、睡过城堡里绵软的超大床垫后，钟子湮依依不舍地告别城堡里的财宝上了私人飞机。</p>
临走时，她还出于谨慎又叮嘱了卫寒云一遍：“不能在我回来之前就知道；也不要把护身符放得太远。”</p>
卫寒云淡淡应了一声，看起来兴致不太高。</p>
钟子湮想了想，把餐桌上珐琅花瓶里插着的鲜花掐了给他：“我马上就回来。”</p>
卫寒云抬眼，似笑非笑地问：“不送糖，改送花了？”</p>
“……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钟子湮倏地警觉起来。</p>
“没有。”卫寒云接了香气扑鼻的百合花，“只是难得有事情的发展和我想象中不一致。”</p>
钟子湮虚心求教：“比如？”</p>
“比如我想象中，收到这份礼物的你应该更高兴，而不是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卫寒云直白地说。</p>
钟子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是再给你颗糖吧。</p>
……</p>
华双双昨晚接到钟子湮的紧急通知，从另一个机场坐公费的头等舱起飞，两人最后在瑞士汇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