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了几秒钟之后，钟子湮默默地把三八线往自己这边挪了两寸，多分给卫寒云了点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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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惊，钟子湮也睡不着回笼觉了，她伸了个懒腰下床，见到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玫瑰，摸摸玻璃罩跟它小声道早安。</p>
钟子湮穿了拖鞋正要从床边绕去洗手间时，卫寒云也醒了。</p>
“早……你笑什么？”钟子湮敏感地发现不对。</p>
卫寒云淡定地：“做了个可爱的梦。”</p>
钟子湮边想着“原来卫寒云也喜欢可爱的东西”边去了洗手间，边刷牙边思考起了早饭吃点什么。</p>
出来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时，她特地说明不要可食用金箔，也不要更多的红玫瑰。</p>
私人管家：“没问题。”</p>
早餐主食是用特制酱汁浇过的本尼蛋，一刀切下去直接破开，蛋黄均匀流满刚刚出炉的面包片上，是相当考验厨师对火候把握的一道餐品。</p>
旁边配的是新鲜的鱼子酱，按照私人管家的介绍，刚制成不到二十四小时——这种特殊的鱼子酱只有在四十八小时内品尝才能保证美味，因此是从产地空运而来，价格在鱼子酱里也稳站金字塔尖。</p>
钟子湮就着尝了一口，微微拧眉沉思，询问卫寒云：“你尝出了什么味道？”</p>
和在卫家吃的、在婚礼前夕吃的比起来，好像没什么不一样。</p>
但这个尝后感说起来未免有点太逊了。</p>
“金钱的味道。”卫寒云中肯地评价。</p>
“你说得对。”钟子湮释然。</p>
——那就好，不是我一个人尝不出差别，老板吃着也差不多。</p>
上午到中午的时间卫寒云接了个时间很长的电话，听着是方楠打来的。</p>
钟子湮趴在长长的手工牛皮沙发上看花里胡哨的杂志，顺道瞥了一眼卫寒云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书。</p>
从瑞士看到美国，好像也没见他翻过多少页，一定是本很深奥的书。</p>
——《龙的史诗：从东方到西方》。</p>
钟子湮：“……？”</p>
她满头雾水地把“深奥”两个字从脑袋里撇掉了。</p>
想必一定是这本杂书写得太无聊，卫寒云才看不下去，这么多天进度一点点吧。</p>
……</p>
午餐之后卫寒云表示工作告一段落，钟子湮把满是脱衣舞男的杂志随手一搁就去换衣服。</p>
卫寒云拿起杂志看了看。</p>
那简单来说就是一本性转版的《花花公子》，还是拉斯维加斯限定版，里面详细地介绍了当地颇负盛名的夜店和最有名、质量最高的几名脱衣舞男。</p>
陪的照片当然也特别火辣奔放。</p>
卫寒云翻了几页，和脱衣舞女的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让私人管家过来替换垃圾桶。</p>
钟子湮换衣服出来用不到三分钟，根本没发现打发时间用的杂志不见了，满脑子都是筹码。</p>
为了蹭一点好运气，她从出门就紧紧握住了卫寒云的手：“如果幸运之神有一天要换届，我为你投一票。”</p>
“沈蓓蓓运气也不错。”卫寒云轻描淡写地说。</p>
“小巫见大巫。”</p>
钟子湮了解过沈蓓蓓的运气。她的大幸运多需要用别的东西来换取，比如在克劳德岛上遇见钟子湮之前，她就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痛经；曾经试图买彩票，中了五万块的同一天在街上被电瓶车撞倒扭伤了脚。</p>
这跟卫寒云的幸运简直没法相提并论。</p>
钟子湮珍惜虔诚地托起卫寒云的手看看：这才叫上帝之手。</p>
卫寒云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甲床修长，整只手骨节分明又不青筋暴起，是一只足以为手腕上那支收藏级朗海涅手表做模特的手。</p>
但在钟子湮眼里，这，就是点金手。</p>
她发自内心地感慨：“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p>
说不定在无限世界里，卫寒云的运气也能这么无往不利，那钟子湮就能早很多年摆脱自己穷神的命运。</p>
……如果不是穷太久了，谁会这么爱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