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p>
“我小婶婶连防晒都不涂的人，没我拖着去是不会护理的。”卫含烟脱下防晒外套，说起钟子湮的体质就有点酸溜溜。</p>
婚纱设计师则飞速给钟子湮量了体围：“嗯……身材也保持得很好，跟从前一模一样，不用担心婚纱还要临时更改尺寸了。”</p>
“先试试妆发，然后试穿一次婚纱，确认无误后到现场准备一次彩排——”娃娃脸设计师语速飞快地说，“时间不太够了姑娘们，我们得再快点儿——卫小姐，新郎什么时候能忙完？如果他能来参加彩排，那就再好不过了。”</p>
钟子湮刚想说“不必”，卫含烟已经抢答：“等时间差不多，我给我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出面把小叔叔带回来！”</p>
钟子湮只好无奈地按照化妆师的要求闭上眼睛。</p>
在卫寒云的家人看来，这就是一场重要的婚礼；不知道等协议时间结束，卫寒云打算怎么和他们解释？</p>
业界有名的化妆师对着钟子湮为难地端详了至少十分钟才找到灵感。</p>
她脸色一转，满眼兴奋地地打开了自己的巨型化妆箱：“交给我吧！”</p>
另一头，穿在人台上的婚纱终于在新娘造型完成后被小心地护送了进来。</p>
钟子湮好奇地将视线转过去看了看：“……”我觉得这件裙子设计出来，就没打算让新娘独自一人动手穿好，得找三两个帮手才行。</p>
“这绝对是我历年来设计、制作成的最完美婚纱之一。”婚纱设计师自豪地说，“我甚至能将‘之一’两个字去掉——来吧，钟小姐，请您试一试。”</p>
钟子湮硬着头皮和设计师的女助理一起进了换衣室。</p>
好在婚纱看起来虽然极尽奢华，但出乎意料结构并不复杂，在助理的指导和帮助下，钟子湮轻松地将这件专门为她设计、打造的婚纱穿在了身上。</p>
婚纱露出部分很少，裙摆上零散钉着蓝绿两色的钻石，看起来像是一点一点闪烁的调皮星光；</p>
复古的手工蕾丝从小臂覆盖至肩峰，但并不厚重，微微透出白皙健康的肤色；</p>
宫廷风格的方型领口正好露出锁骨和助理刚刚踮脚替钟子湮戴上去的项链，上面也镶嵌着被切割成了水滴形的蓝钻石和珍珠。</p>
首饰是一整套，钟子湮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珠宝设计公司先前说的“一整块原石”所制成的。</p>
那绿色的八成就是各价值一艘游艇的那两颗了。</p>
想到这里的钟子湮：“……”她又低头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身上绿钻不止两颗。</p>
多的又是哪儿来的？</p>
助理忙活了一会儿，有条不紊地将八件首饰都戴到了钟子湮身上，又弯腰替她整理好拖尾裙摆，看着镜子赞叹：“您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p>
这全套装备如果换一个人来穿，很容易就显得俗不可耐，可钟子湮的脸却端端正正地将那些珠光宝气都压下去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缀，仿佛钻石珍珠都在她面前臣服成为附属。</p>
钟子湮也跟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她在思考自己身上穿戴了多少钱。</p>
而且还都是一次性的。</p>
“对了，还有最后重要的两步不能忘记了！”助理开心地把双手合到一起，回头去找了捧花塞进钟子湮手里，又到钟子湮身后把她的冠冕戴了上去。</p>
冠冕是曾经钟子湮在卫家晚宴上戴过一次、价值连城的那一款，只是考虑到婚礼需要，又额外固定了精致的手工头纱。</p>
助理小心翼翼地调整冠冕和头纱的位置，才走开两步，按住自己砰砰作跳的心口深吸一口气，小声询问：“您准备好了吗？”</p>
钟子湮拿着捧花点点头：“很好，没有任何需要改动的地方。”</p>
助理小跑几步：“那我这就把门打开了。”</p>
钟子湮：“嗯。”</p>
助理用梦幻的语气说：“摄影师应该已经在外待命，准备拍下您第一次试穿婚纱的瞬间了吧。”</p>
钟子湮：“……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