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黎花不出意外地喝醉了。她捧着袁子墨的脸傻笑着说:“今天我就想醉一次,好像还真有点儿晕!”
袁子墨心疼地附和着:“嗯,雾里看花儿!醉眼看我!想吐吗?”
黎花迟钝地摇摇头,“好!”
袁子墨一片凌乱,是真醉了还是借酒撒疯啊!
“哪里好?你好还是我好?”袁子墨逗着她,多说话可以让酒气散得快一些,又不忍心催吐,那太难受了。
黎花挥着手,“都好!”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袁子墨的脸上,“莫次元,我活了二十三年了,没喊过一声妈妈,妈妈、这特么于我,就是奢侈品,也许这辈子都没可能喊出口了,真特么、真特么憋屈......”
袁子墨的眼眶有了潮气,他打横抱起黎花,“花花,去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黎花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不要睡不要睡,大好的光阴、怎么能浪费在睡、觉上呢?我要、陪你,”她再度捧着袁子墨的脸,“老天真是不待见我,来历不明不说,想和爱的人相守还特么有东西、阻、阻挡,全都和我、做对!”
都说酒后吐真言,黎花借着酒劲儿把压抑太久的话说了出来,但她还残存着理智,带着口水和酒气在袁子墨脸上胡乱亲着,“袁子墨,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要嫌弃我啊!如果嫌弃我,哼!”拳头在他眼前挥了挥,“它可不是吃素的!”
袁子墨一下子哭笑不得,忙不迭地回应:“不敢不敢!你是花老大,我是小弟!”
唉,和醉鬼没有道理可讲,何况又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女醉鬼!安静下来的黎花,粉红的脸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双唇也泛着钻石般的光泽,袁子墨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嗯,全是天妇罗的味道,有点儿甜!”
......
已经习惯晨练的黎花在六点二十分醒来,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皮依然有些发沉,她翻身看向身侧,空空如也......
紧闭双眼默想了几分钟,脑子里的记忆停留在她和袁子墨争抢酒瓶,然后她好像在说什么妈妈之类的话?再然后呢......
“猪猪猪,”连骂自已三声,心里后悔地不行,后面的胡言乱语一定让他生气了,或者还有更过分的话?黎花紧张地抱住头,不会吧,酒后说了他的病还是什么,不敢再想了,她慌乱地下床,光着脚跑了出去,嘴里大声喊着:“袁子墨、袁子墨!”
无人回应,客厅、厨房、就连卫生间一一找过,没人!
“完蛋啦!”黎花颓然地坐到沙发上,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酒后无德,伤到他了,他弃我而去了,黎花花,你这是罪有应得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黎花冲进卧室打开衣柜,松了口气:袁子墨的衣服都在。又跑去卫生间,牙刷也在,就是,人不在!会去哪里呢?买早饭?他不屑啊!还能干嘛?
餐桌上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唉!
黎花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电话握在手里却没有勇气拨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七点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黎花的理智也恢复了几成,她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又扯了两片面包,胡乱吃着,没胃口。上班吧!昨天肯定很丢人,也实在没有脸面去见袁子墨,今天就给自已一个陈化期吧,一切等晚上再说!黎花脑子里计划着死皮赖脸求放过的画面,想得自已都无地自容了。
临出门,还是不放心地发了一条微信:昨天真的很抱歉!
鞋柜上传来微信提示音,是他的手机。
手机怎么会在这里?忘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