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调查的红蝴蝶鬼社，有什么消息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目不斜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就像很平常的问话一般。但沈悠悠一上车就注意到了车上导航系统的定位，是H市江边的一家高级餐厅。
“前......陆老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用跟我卖关子，你我都知道你要查的人是我现在的这个未婚妻。而且你自转专业以来发生的很多怪事都能跟她找到一点联系。”
沈悠悠的手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眼神从漠然一下子变得发亮，然后勉强带笑回答：“早知道我应该求冷清秋，让她来拜托你帮我查这件事，我也没有必要干很多跟学习关的事情。但一想到今天你亲自过来找我谈话，应该是对方也有了一些动作，而你对自己现在掌握的东西没有把握是吧？”
“也算吧，因为我想告诉你，这个时候先不要动她。”
“陆老板，凭什么啊？我跟你本来就是因为冷清秋才认识，然后就顺便吃了你几次‘外卖’而已。难道说你们复合望了？”
突然一个急刹，沈悠悠反应神速抓住了旁边的扶手，要不然就要撞到前面了。
“陆老板，我是个病人，你就算不高兴也不要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好吧。”
谁料对方只回复：“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你没办法找到的一些资料，就在前面的柜子里。”
沈悠悠尝试了几下，终于打开了车里平时用来收纳东西的柜子，里面是用文件夹放好的一叠资料。在她拿到身边查看的时候，文件夹最上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一张师生聚会合照，上面有两张脸她很眼熟。
“一个是陈冉，一个是你们之前见过的制衣店老板邓林......你再看看照片右上角不起眼的地方，那个女服务生，你应该也能想起来她是谁。”
没，这个女服务生沈悠悠现在还不会忘记，是为了这个制衣店老板邓林拉着她一起自杀的刘燕。只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太平间的一具尸体，有没有家属去认领，不知道。
陆老板见她看着这张照片久久才回神，说：“我能调查的也只是学校之外的东西，学校之内和消失的红蝴蝶鬼社，还要从你和你的那个警察朋友来继续入手。让你不要动陈冉，是因为她现在和她家的关系还很紧密，你们这边发挥‘超常’，都会影响我剥离她和她家。”
“但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学校里流传的那些跟红蝴蝶鬼社有关的东西，可不是我传的，我根本就不会黑客技术。”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跟你的警察朋友，能够尽快把那个躲在网络背后的人给抓出来。需要一点特殊手段的话，你可以在那个时候联系我。”
之后陆老板想要留她在餐厅，且单独给她开一桌享受特别的晚餐。沈悠悠拒绝了，一方面她的确看不下去冷清秋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欣赏美丽的烟火，另一方面，她还记着要跟楚河赴约。
天逐渐暗了下来，江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沈悠悠选了一个人不多但楚河可以一眼看到她的地方等着楚河过来。当然，为了不饿肚子，她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个带肠的煎饼和一瓶矿泉水。这倒不是变着法子维护自己的颜面，而是她现在生理期，不能乱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