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侠,你认为此案与黄家、褚家命案是否有关联?”
梅道礼坐起身来,双手抱拳,娓娓道来。
“王大人,依现场的打斗痕迹以及死者钱财皆的情况来看,有可能是劫杀或者仇杀。”
“那依你的判断,劫杀与仇杀哪个更有可能?”王有寿点点头,蹙眉继续问道。
“依在下的判断,劫杀的可能性更大此。”
梅道礼略思片刻,还是说出来自己的判断,不过,在未有足够的证据面前,他这些所谓的判断纯属臆想罢了。只不过,他们三人只是在讨论案情,臆想一二这也可厚非。
王恩啜了口茶,放下茶杯,问道:“梅兄,何以见得?”
梅道礼转过头看了王恩一眼,笑道:“你们看,死者身背包袱,身提宝剑,一定是打算出远门的,而死者的包袱中却没有任何盘缠,你们想一下,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怎么可能不带钱财在身呢?但是这并不完全确定就是劫杀,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仇杀后,凶手拿走了死者身上所有的钱财。”
王有寿与王恩均在不停地点头,他们都觉得梅道礼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这是劫杀还是仇杀暂时还法得知。
这时,王有寿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依二位所见,死者是打算进城还是已出城?”
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梅道礼与王恩二人。
只见这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也回答不出来。
于是,王有寿命令王恩找这两天守城门的人好好问问,看看能否有结果。
梅道礼被王有寿这个问题问倒了,但是他觉得,论死者是打算进城还是已出城,那都是在同安县的境内出事的,这都需要这位县令大人去查案的。
王有寿仿佛猜中了梅道礼心中的疑虑,便问道:“梅少侠,如果说死者是打算进城的,却恰巧被人所杀,这能否说明什么问题?”
梅道礼怔怔在看着王有寿,脑海里在不停地思虑着。
“王大人,这说明,同安县并不安定,城外就有人杀人越货,为非作歹,这可不是件好事。这个人是否已经在城内那也未可知。”
王有寿满意地点点头。
梅道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大人所思虑的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接着王有寿又向王恩问道:“王捕头,依你看,如果死者是已出城后被人害死的,你觉得有何问题?”
王恩一脸茫然,他看了看王有寿,又看了看梅道礼,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觉得,此事跟梅兄弟所说的一样,应是一样的。”
王有寿不置可否,而是神情自然地回道向梅道礼问道:“梅少侠,那依你之见呢?”
梅道礼不愿拂了王恩的脸面,只好附和道:“王捕头所言即是在下所虑。”
其实,梅道礼是知道王大人在意的是死者包袱中的夜行衣,若死者是出城后被杀的,那么说明死者在城内很有可能已经利用了夜行衣行不轨之事了。
果然,王有寿还是当着两人的面将夜行衣的事情拿出来分析了。
言词之中,尽是谆谆教诲之意,搞得梅道礼假装茅塞顿开,受益匪浅的样子,心里不时地将王恩问候了个遍,要不是为了保全他的脸面,他也不至于在这里装得那么辛苦了。
然而,王有寿心里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的,看他的喜悦之情不溢言表。
那么,死者用夜行衣所为何事呢?是否与黄家命案、禇家命案有关联,这些都是他们心中迫切想要弄清楚的。
王有寿一脸严肃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的确,只要死者身份清楚了,也许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只是,死者的身份能弄清楚吗?没有人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