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哼”地一声,怒甩衣袖,快步走出牢房,头也不回就走了。
月月姑娘睕了梅道礼一眼,收起配剑,紧跟而去。
此时,梅道礼猛地起身,对道离去的水玲珑说道:“等等。”
水玲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水姑娘,能否告诉我,你腰间的那把剑是否是百年前昆仑山上铸剑大师公孙冶的绝世之作------金蚕软剑?”
梅道礼自从上次与水玲珑交手之后,对她的那把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思来想去,就金蚕软剑比较符合特点,故才有此一问。
“等你有命出来我再考虑是否告诉你答案。”
水姑娘手淡淡地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郡主,您别生气,那个梅道礼就是醉言醉语,切不可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小侍女月月心惊胆战地安慰着水玲珑。
黄宅中,郎中正在给黄夫人诊脉。
黄德祖心急如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老泪纵横地问道:“大夫,拙荆这都昏迷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郎中收起给黄夫人诊脉的手,左手捻了捻自己白而长的胡须,回道:“黄员外,尊夫人只是气血攻心,悲伤过度,老朽这就配个方子,让人煎好给夫人服下,身子可虞,只是这心病还得心药医呀。”
这道理黄德祖自然是明白的,对着郎中点了点头。
黄德祖稍稍安下心来,命管家随安排人跟大夫抓药去,自己则坐在床沿上,握起黄夫人的手,放入被中。
华云山庄莫飞云与夫人相对一视,便上来安慰道:“黄兄,你莫担心,大夫都说了,嫂夫人只是气血攻心,悲伤过度,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倒是你,身子要紧,切莫在这个时候又病倒下了。”
黄德祖点点头,拭了下眼泪,回道:“飞云兄所言我岂会不知,只是爱女被害,夫人又病倒,我痛心呐。也不知道,我黄某人作了什么孽,竟报应到我妻女身上。”
黄德祖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莫飞云夫妇又是好一阵劝慰。
“黄兄,你且养好身体,府中之事,我夫妇二人会协助家升处理的。你且宽心,啊!”
莫飞云的宽慰让黄德祖感动不已,含泪谢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此时莫可为在一旁思虑着什么,突然,他偷偷地扯着黄家升的衣袖,拉着他悄悄出了房间,轻声问道:“家升,你可知道是谁要对华儿下如此狠手?”
黄家升眉头紧蹙,摇摇头说:“家父经商,多和气生财,虽偶尔与人有时不和,但也不至于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吧。”
莫可为再问道:“那你会不会在江湖中得罪了什么人?”
黄家升没好气地回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怎么会去得罪什么人,而且师傅也常教导我们不要惹是生非。”
莫可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轻声地附在黄家升的耳边说道:“那你说会不会是上个月在醉仙居的那个人所为?”
黄家升听后身体猛地一颤,恍然大悟般地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莫可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