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她会与神女像有感应。”
“本来我让你找回神女像,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谁知道她会与神女像有感应呢?”
“既然如此,那就接着往下办吧。”
“小子,你还占便宜了呢,如果我单独让她去查神女像的秘密,你陪不陪着去?”
梅争被怼得哑口言,白香染心里都乐开花了。
静默半晌,梅争说道:“我需要骆子衡相助。”
甘枼问:“骆子衡是谁?”
“少装蒜。”梅争丢下一句话,回屋里去了。
甘枼微微一笑,仰倒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又让白香染缓了一会儿,梅争带着她出来,拿起神女像,走了。
晓行夜宿,返回云州,这一次,梅争不仅沿途没有住店,出关时也没有走关口,而是翻山过去。
他不想留下任何记录,保不准这一次要大开杀戒。
进都护府时,也是选在夤夜时分,避开城墙上的巡哨,翻墙而入。
到了烟云客栈,云娘依着梅争的意思,也没给两人登记,安排在后院偏房住了一宿。
第二天骆子衡来到客栈,带着两人从密道出了都护府,向天山而去。
烈刀门,宫柯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算起来,梅争走了都半年了,怎么还不回来?
真不应该一时糊涂,听了甘枼的鬼话,没有跟着去,这一天天在山上待着,太他娘的聊了。
比他更烦躁的人,是景璎。
头一次去百秀门,说梅争去了靺鞨,带着白香染同行。
出去转了一圈,再回百秀门,梅争居然带着白香染去了单于都护府,而且还没带宫柯!
景璎赌气,在百秀门住下,要等他俩回来。
结果一等就是小半年。
景璎日渐烦躁,她住的那个院子,连只鸟都没有,除了人,凡是能出声的动物,都被她用镖打死了。
这一日午后,凤舞菲正在小憩,金玲珑进来,轻声唤道:“师父,千丝门来人,是许夫人给您写的信。”
凤舞菲睁开眼睛,许冰洁怎么会给她写信?若是想让景璎回去,也不用写信啊。
“送信的人呢?”
“走了。”
凤舞菲接过信,抽出来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皇帝指婚,别让璎儿离开百秀门,也别说她在百秀门。
凤舞菲瞬间睡意全,皇帝凭什么给景璎指婚?指给谁?龙玉阳?
“去把璎儿叫来。”
“是。”
金玲珑应声离开,不大会儿工夫,把景璎带了来。
凤舞菲直接把信递给她,说道:“别再为梅争闹脾气了,你们家出事了。”
景璎本就一肚子火,看了信,更是怒不可遏,嚷道:“什么狗屁皇帝,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给我指婚!”
嚷完转身就走,听到凤舞菲声音冷峻:“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么不懂事。”
景璎停步,犹自气得双肩起伏。
凤舞菲说道:“你老实待着,我让人去问问情况。”
景璎嗯了一声,气哼哼地走了。
凤舞菲皱眉,这个臭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吩咐下去,都上点心,把景璎给我看住了,她要是走了,全都面壁思过。”
金玲珑应道:“是,弟子这就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