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他从早到晚的跟韩将军呆在一起,既要处理好回京途中的各种情况,还得提防意外发生,因此一刻都不敢分心。
楚月小声答道:“对。”
赵衍登时蹙了眉,“怎么回事?”
楚月把当晚的情况跟赵衍描述了一遍。
“桑枝竟然打不过他们?”赵衍的眉眼间尽是疑惑。
看来桑侍卫武艺很强,楚月心想。
“桑侍卫以一敌四,期间还要护着我们几人,很难。”
赵衍没说话,半晌方道:“后来来了一个蒙面人把三个黑衣人杀了,还砍断了为首的黑衣人的手?”
“对,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而且来的那个人似乎还认识几个黑衣人的主子,他让断手的那人回去传话,说让他的主子想清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赵衍眉头深锁,他心里很清楚,能瞬间把一个人的手砍断,这样的人不多,这样的剑也不多。
“还有别的吗?”
楚月想了想,“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一开始还说过一些话。”
“什么话?”
“呃……就是……那个…….”
赵衍看着突然支吾起来的她,有些不解。
楚月迅速在心里组织着语言,黑衣人这句话很重要,但原话她又实在无法对靖王说出口,思索了一会儿,她道:“他说我恬不知耻跟您有关系。”说完立刻埋下了头。
赵衍噤了声,难不成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他忽然有些烦躁,如果这件事跟自己有关,那楚姑娘就已经是第二次因为自己遇到危险了,第一次为了给自己买砚台差点被掳,这一次又差点被人带走。
还有在围场惊马一事尚未有头绪,难道也跟自己有关?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月光正好将他半边脸照亮,楚月只看到他完美的侧影,挺直的鼻梁,忧郁的神情。
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楚月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赵衍看过来,他的半边脸还在阴影里面,“没什么,那你有没有受伤?”他的语气又轻又温柔。
“我没事,昭仪娘娘她们都没事,只我的丫鬟采荷被他们挟持的时候受了点伤。”
“那就好,”赵衍沉吟了半晌,“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有什么事就让桑枝传话。”
楚月不知道他的情绪怎么突然就低落了下来,只好道:“好的,我知道了。”
赵衍点点头,跳了出去。
接下来楚月一直在府里待着,日子倒是过得风平浪静。
但慢慢的,街上开始有了许多流言。
“听说太子府侍卫把蒙古国使节杀了。”
“被杀的使节据说是蒙古国可敦的哥哥,蒙古国可汗气坏了。”
“蒙古国可汗一怒之下,把秋猎的行宫给烧了。”
“太子受了重伤,听说现在还没能下床。”
流言后来越传越离谱。
“听说蒙古国使节看上了一位大梁姑娘,太子也看上了那名姑娘,两人僵持不下交了恶,后来蒙古国使节找了个机会强占了那姑娘,太子气不过,就把他杀了。”
“听说蒙古国内现在也乱了,主战派说大梁太子连他们可敦的哥哥都敢杀,摆明不把蒙古国放在眼里,这口气无论如何吞不下去,一定要打一仗才行,主和派说打起来会是两败俱伤,不是最好的选择。”
家里人问起楚月当时秋猎的情形,楚月都以不太清楚推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