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周六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安阳公主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间发生的一切,待回过神只觉得脖子有点疼,一伸手,竟摸了一手血。
她大惊,指着为首的锦衣卫,“反了你们。”
那锦衣卫却没再回她的话,“带走。”说完锦衣卫们一拥而上。
王五周六跟锦衣卫们打起来,终究落了下乘,谢临被带离了迎客来酒楼。
安阳公主换好宫装,跌跌撞撞的跑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赵显还在跟几位大臣谈事情。
她悄悄的躲到柱子后面的阴影里,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助过。
这些天来的经历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究竟应该是怎样。
过了许久,赵显才唤了她进去。
赵显满脸的疲态,见到安阳公主,他面色一凛,“做什么?”
安阳公主悲从中来,父皇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她鼓起勇气,“父皇,今日谢世子被抓一事……”
“你还有脸来跟朕说?堂堂公主,竟然扮作小太监去私会男子?你还有没有点礼仪廉耻?”
“父皇,我不是。”
“不是?多少人看着?本来朕让锦衣卫不要拆穿你的身份,给你留几分颜面,你倒好,上赶着自报家门,怎么?是朕教你的么?是朕让你去私会男子的么?”
“父皇…….”安阳公主鼻子酸了,如此咄咄逼人的父皇,哪里是她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父皇?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赵显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安阳,你了解谢世子吗?”
安阳公主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跟谢世子接触以来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了解,但也算不上很了解。
赵显继续说道:“你知道他为何进京吗?”
“好像说是进国子监读书。”
“进国子监读书?”赵显嗤笑了一声,“世家子弟想考取功名的,有这个年纪才开始读书的吗?”
安阳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
赵显又道:“安阳,朕收到密告,镇南王府拥兵自重,想自立为王,甚至想联合几个藩王,取大梁而代之。”
安阳公主大惊,“怎么可能?”
赵显深深看了安阳公主一眼,“以谢世子如今与你的关系来看,父皇委实担心他是居心叵测的。”
安阳公主想起当日在靖王府外的一幕,倘若不是她叫住谢世子,只怕谢世子到现在跟她都没什么交集,她急急的便道:“父皇,他不是……”
赵显叹了口气,“安阳,父皇并不是说他一定是别有用心的,只是小心一点又有何妨呢?”
安阳公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反驳不了父皇的话。
赵衍醒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小脑袋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他轻轻拨开那人的头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张小脸。
他好开心,下一瞬却又有些不悦,不是跟她说好了让她在王大娘的小院子等,怎么就回京了?
楚月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对上赵衍幽深的眸子。
“阿衍,你醒了?”她的语气里透出说不出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