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大气都不敢出,“壮士,能请你把我送回大理县衙门吗?送到后必有重谢。”
“衙门?”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理县县令,被两个不知名蒙面人掳到了这里。”
那人皱了眉,停了几息才说道:“可以把你送到大理,之后你自己回衙门吧。”
杨县令愣了愣,想想当下回去最重要,便道:“如此便谢谢壮士了。”
裴焱如约把杨县令送到了大理城里,随后便与他告辞。
杨县令想留他,裴焱婉拒,杨县令又请教尊姓大名,裴焱只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几日,大理县县衙,杨县令正在看公文,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随后便有衙役进来,报有个老头说有人盗了他的马。
杨县令让衙役带了二人上来,却见被指控盗马之人赫然就是那日救了自己的裴焱。
随后一审,原来是这日一早,老头发现家里的马不见了,四处寻找,却在城门口见到了牵着马的裴焱,老头觉得那匹马跟自己的马很像,便上前阻拦,裴焱本来要出城,老头觉得是他心虚想溜,二人争执不下,老头便执意来报了官。
杨县令细细的审了一遍,裴焱话很少,也不为自己辩解,只说马是自己的。
杨县令怎么都觉得裴焱不像会盗马之人,正想叫衙役陪着老头去找马,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老头子,马找着了。”
来人正是老头家的老婆子。
老头急急忙忙回家一看,马果然找着了,原来真是自己弄错了,心里愧疚得很,拉着裴焱就是一通道歉,裴焱淡淡的说了句搞清楚就行了。
杨县令心里对裴焱的印象更好了。
老头走后,已是中午,杨县令便留裴焱一起用饭,裴焱婉拒,说是还急着赶路,但上回杨县令已让他离开了一回,这次在自己的衙门里,说什么也不让走了。
裴焱耐不过杨健的苦苦挽留,还是留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裴焱的话勉强多了一点。
杨县令这才了解到,裴焱并不是大理人士,他父母早亡,随着师傅四海为生,前两年,师傅也过世了,他就一个人浪迹天涯。
上次见到他,他正在山里捕猎,设了个陷阱,当时正好出来看看有没有捕到猎物,结果却遇到了杨县令。
杨县令问他现下是要到哪里去。
裴焱说想进京,师傅说以前有位老友住在京城,但已经很久没见过面,师傅走后留了点东西,嘱咐他一定要交给老友。
“那之后呢?之后要去哪?”杨县令问道。
裴焱耸耸肩,“看看能不能在京城寻些事做吧。”
杨县令沉默了,随后他灵机一动,“我倒有位大哥在京城的柳太师府做事,裴弟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请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寻些事做。”
裴焱婉拒,“杨县令费心了,江湖上的人,讨口饭吃总归是有办法的。”
杨县令坚持,“裴弟这样说就欠妥了,多个人帮忙总归是容易些的,你也别再推辞了,我这就写封信,你带着进京去。”
一直到快到昆明,裴焱才跟赵衍、谢临汇合,谢临拿着杨县令写的信,看了又看,说道:“看不出,这位杨县令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赵衍没接他的话,只是对裴焱说道:“届时回了京城,务必事事小心。”
裴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