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有喜了?”楚月一时有些怔愣,随后反应过来,欣喜不已,“惠妃娘娘有喜了,太好了,几个月了?”
“刚满三个月。”
楚月点点头,“备礼,下午我去看看惠妃娘娘。”
惠妃头三个月害喜得厉害,身形消瘦了不少。
楚月看着有些心疼,安慰道:“听嬷嬷说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惠妃用帕子捂着嘴,方才用膳后,喉咙处总有些梗着的感觉,想吐又吐不出来。
楚月看她不舒服得很,就想告退。
惠妃却又问道:“妹妹,上回在姐姐这用膳,回去妹妹就遇到了黑猫,还落了水,姐姐都不曾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月道:“也不知是哪儿窜出来的几只黑猫,张牙舞爪的追过来,那小宫女拉着我就跑,黑灯瞎火的,跑错了地儿,竟跑到太液池去了,妹妹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便滑进了太液池。”
惠妃皱了眉头,“竟有这样的事,原先听她们说宫里有黑猫,我还有些不信,原来竟是真的。”
“是啊,是很奇怪。”楚月答道。
惠妃又道:“皇上让人查了吗?可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楚月摇摇头,“没查出来什么,”她当然知道那黑猫是许答应她们搞的鬼,但她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惠妃娘娘。
她看了眼惠妃微微隆起的小腹,又道:“姐姐,最近您就在延禧宫呆着,倘若闷了,差人去长乐宫给妹妹传个话,妹妹便过来陪您说话,您有了身子,当万般小心才是。”
惠妃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好妹妹,姐姐知道了,”又道:“妹妹也要万般小心。”
楚月“嗯”了一声,见惠妃情绪不高,便道:“姐姐,袁先生的课上得极好,这些日子妹妹听了袁先生的课,当真学了好多。”
惠妃这下有了兴致,“是吗?我倒不知道他还会上课,生怕他又捅什么篓子。”
楚月想起第一次在苏州袁府见到袁子骞时,他吟诵的那首咏荷诗,确实同今日上午那个袁先生相去甚远。
楚月看看她,心里有了主意,“姐姐,袁先生如今在京城安定了下来,您又有喜了,真是双喜临门,上回妹妹才同皇上说答谢袁先生,不若妹妹就做些吃食,您不方便走动,便在延禧宫摆一桌如何?”
惠妃听闻此言,自是欣喜不已,袁子骞是外男,不能随意出入后宫,自打有了身子,她心里兴奋得很,既想早日同弟弟分享这个喜事,却又因着头三个月不好将消息说出来一直忍着。
如今满了三个月,她原打算遣小太监去同弟弟说一声,但倘若能将弟弟一起请来延禧宫,她自己告诉弟弟,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妹妹,子骞方便过来吗?”她问道。
“姐姐,妹妹先去同皇上说说,倘若可以,妹妹再遣人来告诉您。”
“好。”
翌日,楚月便遣了小太监去问赵宁,赵宁很快给了回复,可以。
楚月看了看时间,宴席定在了五日后。
得了消息,她便趁上课的时候,同袁子骞说了此事,当然没有说惠妃有喜的事,只说为了答谢他素日来的教导,想请他吃顿饭。
“那为何不是去长乐宫?”袁子骞问道。
楚月奇怪的道:“袁先生,您有多久没见过惠妃娘娘了?”
“自打来了京城便没见过了。”
“这么久没见到惠妃娘娘,您难道不挂念她?延禧宫您大抵也没去过吧?难道不想去看看?”她问道,大抵是同袁子骞日日见面,说话的语气便有些随意。
袁子骞失笑,“鄙人不过随口问个问题,您便说出这许多话,鄙人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