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回了屋,越想越生气,索性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郑氏进屋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她将丫鬟们都打发到外面,“娘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吗?”
柳?涵猩红着眼,狠狠咬着唇,“凭什么?我为衍哥哥做了这么多,凭什么不让我回靖王府!”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屋里响起,柳?涵脸上立时起了五个手指印,脸颊高高的肿起来,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脸。
郑氏满脸冰霜,“还嫌不够是吗?还要闹成什么样才够?是不是还要把母亲一起连累了才够?”
“母亲—”柳?涵委屈的叫道。
郑氏的声音比脸更冷,“先把这件事压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倘若你再敢这样闹,我就把你丢到老太爷面前,看看老太爷是会罚你去佛堂抄一辈子经,还是直接给你一条白绫以全了太师府的名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将一瓶药放在桌上,“喝了它,不要怀上个野种。”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这时,柳?涵才意识到此事已无转圜之地,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柳太师在当天下午知道了这件事,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随后便晕了过去,吓得柳文正赶忙去请医生。
怕医生不够好,思来想去还是进了皇宫求皇上安排御医看一看,赵宁早上便听到消息,说是昨晚有人在望月楼见到了一位很像令妃的女子,如今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墨色的眸子愈加深沉,派了位老太医跟柳文正一道去了柳府。
柳太医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老太医嘱咐要静养,并且决不可再刺激他。
柳文正满口应是,又给老太医封了个大红包。
柳太师醒了后,知道自己身体无碍,只冷冷说了一句:“把那个孽障关起来,要是胆敢出门一步,就把她的腿打断。”
柳文正战战兢兢的点头应是。
这日,袁子骞早上给楚月上完课,下午刚到翰林院,便听见院里的同僚们在说一桩桃色传闻。
说是前日晚上,在城中有名的春楼—望月楼竟有人见到了一名神似前朝令妃的女子,说是那女子当时正与一名有妇之夫在临江阁苟合,恰巧被那男子的内人逮个正着。
说来好笑的是,那位被媳妇压了一辈子的郑三,在跟那女子一夜风流后,因为被人发现风流的对象像极了先皇的令妃,突然就得意起来,甚至偷偷跟人放话,那位令妃竟然还是个雏儿。
这话简直是对先皇的大不敬,但市井百姓,只觉得这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大家对令妃没死并不惊讶,毕竟容贵妃回了大西北的事情,已经在京城流传了许久,但对于令妃入宫十几年,竟然还能保持处子之身,大家纷纷感叹真是一桩奇闻。
罪魁祸首的郑三第二日便被人抓住毒打了一顿,险些没了半条命,如今倒是消停了。
翰林院的同僚们低声说着这桩桃色传闻。
“袁大才子,前朝的令妃你可听过?”徐翰林问道。
袁子骞摇摇头,“不甚了解。”
徐翰林低声道:“令妃是柳太师的嫡长孙女,是京城一等一的才女,原先是靖王殿下的青梅竹马,后来阴差阳错的进了太子府。”
袁子骞眉头皱了皱,“原先是靖王殿下的青梅竹马?”
“可不是,听说靖王殿下一直不娶妻便是为了她,这不,如今靖王殿下都二十七八了,靖王妃之位依然空悬,也就不久前纳了位太师府庶女做夫人。”
“原来是这样。”袁子骞说道。
徐翰林一脸可不就是如此的表情,又道:“也不知那郑三遇见的是不是真的令妃,倘若是真的,那可真是一桩奇闻、一桩奇闻哪。”说罢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