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军冷笑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来......”他话还没说完,韩将军上前便飞起一脚,正正好的踢中他的胸口。
边将军没有防备,立时被踢飞了,摔在几丈远处,鲜血从他唇角流下来,他捂着胸口,“你……”
韩将军上前两步,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他口中瞬时又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一脚,是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踢的。”他冷声道,随后往周延那边走去。
周延浑身抖起来,“韩将军、韩将军,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啊,在下……”
韩将军不待他说完,一拳捶过去,那一拳正中他的面门,只听到“哐”的一声,他的鼻骨好像碎了,他用手一摸,满手都是鲜红的血,周延躺在地上,嗷嗷叫唤起来。
边将军撑起身子,“靖王殿下,如今有朝廷通缉的重犯在此,您非但不缉捕他,却还眼睁睁看着他伤害朝中将领,难道就不怕末将到皇上那儿参您一本吗?”
赵衍淡淡道:“边将军,等您能到皇上面前再说吧。”
边将军听闻这话,立时变了颜色,他张大嘴想叫侍卫,但话还没出口,韩将军的佩剑已经出鞘,直直插入了他的心窝。
周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须臾间,大帐内的形势急剧变化,他一个骨碌转过身子趴在地上,“韩将军,别杀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全是他、全是他指使我的,”他指着已经死去的边将军,“他、他说,只要,只要我配合将您拉下马,就、就升在下的职,在下一时鬼迷了心窍,相信了他的鬼话。”
他往前爬了好几步,抱着韩将军的大腿,“韩将军,您记得吗?上回在阴山,在下曾同您一道在那里杀敌的?还有在龙柏坡,也是在下给您递的信,您还记得吗?在下还有用,您留着在下。”
“在下、在下去向朝廷告发边将军,他作恶多端,在下有许多他的罪证,只要在下递上去,不怕告不倒他……”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韩将军表情复杂的看向赵衍,赵衍对他做了个“留”的嘴型。
韩将军说道:“既如此,你起来。”
那周延哪敢起身,只是松开了抱着韩将军大腿的手,跪在了地上。
韩将军又道:“待会儿有人来,便说是边将军要杀戚夫人,争执间,你一个不小心便杀了边将军。”
周延身子一软,“什么?说是在下杀了边将军?”
韩将军冷冷道:“你也可以不说,那你就现在死,”末了又道:“还有你那一家几十口,届时一个都难逃。”
周延怔愣的看着韩将军,好一会儿才冷笑了几声,说道:“原来韩将军打的是这个主意,杀了边将军再嫁祸于在下,您倒是全身而退了,在下却成了杀害朝臣的罪臣,韩将军打的好主意啊。”
说罢,他忽地起身,拔出身上的短刀便朝身侧的戚夫人刺去。
原本戚夫人与他只有几步远,他这样突然的袭击,是很有把握的。
谁知那戚夫人突然间一个漂亮的鹞子转身,躲过了他的短刀,又在背后予他重重一击,周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他猛地转过身,“你不是戚夫人,你是谁?”
桑枝笑道:“我不是戚夫人,却又是谁?”
周延看向赵衍:“你们弄了个假的戚夫人来骗我们?”
赵衍未置可否。
周延吐着粗气,吭哧吭哧的说道:“我明白了,从敲登闻鼓开始,便是这个假的戚夫人,我说你们怎么敢让戚夫人露面。”
“不,”赵衍道:“敲登闻鼓的的确是戚夫人。”
周延冷笑两声,凉薄的说道:“靖王殿下,您的计谋好啊,我认输,但若要我认下杀边将军一事,也是绝无可能。”说罢,他便要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