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浅浅的笑了,他好想她,好想揽她入怀,嗅着她清香的发丝,亲吻她细腻的额角,还有那次在奉福寺的吻,天知道他后来回味了多久。
但是,他大抵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的意识模糊起来。
马义在昆明府西北边的城墙外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那个洞,他悄悄进了城,随后便直奔镇南王府。
镇南王在府里,正在跟手下部将们商量对策。
马义跪在镇南王前面,将虎跳峡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镇南王重重的一捶桌子,脸上青筋暴起,众部将都沉默了,事情已经很显然了,如果说原先对镇南王是否真的谋反还不太确定的话,那现在杀害朝廷五千精兵的大帽子扣下来,还有什么不确定?
怪不得这两日那李将军在昆明府外喊话,说镇南王大逆不道,理应天谴。
大家心里憋着一团火,就有部将站起身,“王爷,咱们就反了吧?左右也是死,不如拼一拼。”
镇南王沉着眸子,他捏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马义道:“靖王殿下呢?”
马义便道赵衍身受重伤,如今在昆明城外的一处林中。
“什么伤?”镇南王问道。
“小的不知道,王爷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是这些日子,越来越没有气力,连说话,”马义停顿了片刻,哽咽着道:“都很困难。”
镇南王眸中闪过浓浓的担忧,“何时开始的?”
“便是那日在虎跳峡,王爷说好像脖子被蛰了一下,随后就开始四肢无力。”
镇南王追问道:“你们从虎跳峡过来,一路走了几天?”
“有七八天。”
镇南王继续道:“靖王殿下现在是不是走不了了?是不是连抬手都很困难?”
马义惊诧道:“是是,您怎么知道?您知道是什么伤吗?小的还寻思着进城给王爷寻郎中治疗。”
镇南王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倘若我没有猜错,靖王殿下中了嗜血蛊。”
“嗜血蛊?”马义问道。
镇南王的一名部下回想起此事,“王爷,您说的是巫医族的嗜血蛊?便是以前陈副将中的那种蛊?”
镇南王轻轻颔首。
在场的部将大多跟随镇南王多年,对十几年前巫医族被屠族一事还是有印象的,因此在那次血战中中了嗜血蛊,后来惨死的陈副将,大家还有记忆。
众人都不说话了。
马义急了,“王爷,什么是嗜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