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闻言立即跑进来,待看到门后面色惨白如纸的赵衍时,忍不住说了句,“哎哟,怎么起来了!”
接着便上前跟如烟一道扶着赵衍,将他扶到了床上躺下。
楚月在一旁看着几人的行动,心如刀绞,方才她看阿衍没什么外伤,以为没什么事,但是怎么会是这么严重的伤?站都站不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药王给赵衍上下检查了一遍,忍不住念叨起来,“好端端的,起来做什么,这下好了,不定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赵衍咳咳了两声,“药王,我想歇一歇。”
药王闭了嘴,“好,您好好歇歇。”说罢便站起来,又看向楚月,有点没好气,“小月姑娘,先出去吧。”
楚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她望了眼如烟,如烟坐在赵衍的窗边,正在给赵衍抹汗,楚月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待到了外面,她急急拉了药王到旁边,“药王,靖王殿下是怎么回事?”
药王摊摊手,“就是你看到这么回事。”
昨日如烟姑娘过来,说靖王殿下不想见这个小月姑娘,让她快点走,谁知她竟然左一个办法右一个办法的留了下来,还闯进了靖王殿下的屋子,吓得靖王殿下躲了起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靖王殿下要站起来,有多么的困难,那种锥心的痛,绝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没好气的又看了一眼楚月,“小月姑娘,你快走吧。”
楚月当然是不会走的了,她清了清嗓子,“药王,您知道谢世子现在在哪儿吗?”
药王皱了眉,他知道外孙去京城了,现在大抵是在京城谢府吧。
楚月接着说道:“谢世子现在在京城的锦衣卫衙门。”
“什么?”药王惊诧道:“我孙儿进了锦衣卫衙门,怎么回事?”
楚月先就料想他大概不知道此事,她本也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山高水远的,告诉药王也只是徒增他老人家的烦恼,而且当初谢世子被抓时,阿衍也在现场,他还跟锦衣卫裴指挥使说了几句话,让谢世子不要担忧,谢世子这才随锦衣卫们去了锦衣卫衙门。
现在阿衍到了药王谷,想必镇南王也知晓,也说不好本就是镇南王的安排,因此谢世子被抓一事,想必镇南王也已知悉,那么要不要告诉药王,应当是他们去决定的事,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去多这个嘴。
但是为了留下来,她实在也是没办法了,不提谢世子的话,药王大概率会让她立马走人,她接着说道:“有人去京城告发镇南王谋逆,谢世子作为疑犯,也一并被抓了。”
药王愣了,他知道现在外面打起来了,但是镇南王告诉他是有人作乱,镇南王现在正在带兵镇压,怎么京城的消息却是镇南王谋逆?他急忙问道:“那我孙儿现在怎么样了?”
楚月卖了个关子,“我现在离京也有段时间了,所以不是很记得了,不过如果您让我住下来,不这样奔波劳累的,可能我会想起来一点。”
药王没法,知道她是想留下来,但是他孙儿的事情也十分重要,他思来想去,只好去最末那间房子问赵衍,赵衍听了他的话,摆摆手,“让她住吧。”
一旁的如烟欲言又止。
楚月一行人便又住了下来。
她刚把行李放好,药王的小厮便过来请她去说话。
“小月姑娘,我孙儿究竟怎么样了?”药王急急问道。
楚月便将谢临被抓,她又请谢氏去探望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谢世子在锦衣卫衙门里安好,也没受什么伤。”
药王心下微安,接着话音一转,“京城说镇南王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