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原本是打算让沈侯连夜带她去见陛下的,见完了陛下,她还要连夜赶回南境。
她的日程很忙,几乎是挤出来的时间才回的家。在众人的软磨硬泡,卖惨撒娇下,这才在侯府留宿了一夜。
大清早,傅夫人坐在桌边,用手轻轻揉着额头,命人看了盏提神的红茶,语气略带抱怨道:“阿凉,咱们今天要去见陛下的,往后可不能那么激进了。”
沈侯从背后拥住了她的身子,温柔道:“太累就再歇一天吧,商会的事有姜理事和奕儿。”
“可别,再歇下去迟早被你折腾死。”她轻轻捶着酸痛的腿,抬手优雅地抿了口红茶。
“你总是不在我的身边,难得回来,为夫总要好好伺候你。”
傅夫人按了按鼻梁中的睛明穴,略显疲惫道:“一见面就打扰我的工作,我见了你都想躲着走了。”
“嗯?上了为夫的床还想工作,昨晚怕是没有喂饱你。”沈侯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床边而去。
“喂喂,侯爷,你不要纵欲过度,待会咱们要去见陛下呢!”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
吃饱喝足,沈侯就和傅夫人去了皇宫拜见陛下,说是要去言明沈绪女儿身的事情。
此刻皇帝刚下朝,与凌国舅和慕容堰在书房中商议事情,皇帝已然从凌国舅口中得知了侯府世子是女儿身的事情,正与凌国舅高兴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老弟啊,沈侯那天还信誓旦旦跟咱们说,自己的儿是个带把的,什么大丈夫腰正脊直,决不雌伏于人,哈哈哈哈哈......”
由于在场的都是自家人,皇帝卸下了端庄,直接笑得泪花都出来了,“他自己都傻眼了吧!”
凌国舅也开心地附和道:“最绝的还是他的夫人啊,和离了还能瞒他这么久,他是有多惧内才会十八年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父皇,舅舅,你们差不多得了。”慕容堰浅咳了一声,虽然他们一个是他的舅舅,一个是他的亲爹,但是这么嘲笑他的岳父,多少有些不礼貌。
他开口替自己的岳父辩驳道:“那是阿绪伪装得好,沈侯爷一年在京的日子都没有两个月,能发现才怪。况且,你们不也没发现吗?”
凌国舅数落道:“你这孩子,人还没进你东宫呢,就已经帮着女方说话了。”
皇帝也跟着埋怨了一句:“堰儿,你早就发现沈世子是女儿身的事情了吧,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还害朕误解了你。”
皇帝顿了顿,稍显狐疑地问道:“不过,这次沈世子的绑架案,朕看你处理得有些潦草啊,真的就叶统领一人做的,他没有参与刺杀你?”
慕容堰神态自若地回禀道:“是的,此事阿绪也证明了,与其他人关。”
“她之前不是说过还有三殿下参与的么?”凌国舅也觉得疑惑,这桩世子绑架案和太子被刺案,慕容堰和柳章处理得实在含糊,虽然证词没有明显疑点,总觉得这二人掩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