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紧张地扶着墙,不卑不亢地骂他们,“好一个恃强凌弱的卑鄙借口,那燕儿呢,燕儿总跟宋凛没关系吧!”
“行恶就是行恶,何必打着报仇的借口,你们打不过宋凛,就要杀我出气,简直就是缩头乌龟!”
“少特么跟这个臭娘们多废话,一会不把你哔到跪地求饶老子就不叫刀疤!”那满脸刀疤的男人大声骂了一句,大步走过来要打她。
“呵,就你?”沈绪讥诮了一声,手心已经攥出了汗,她强装镇定轻蔑道:“也不知那天是谁在义庄吓得尿了裤子,夺路而逃。”
“臭娘们还敢嘴硬!院里的两个人赶紧出来!那个燕以后想玩就玩,咱们先弄死了这个臭娘们!”
刀疤脸男人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他朝院里嚎了一嗓子,将院里的两人喊了出来。自己则已然冲到了沈绪的面前,高扬着手就要扇她巴掌。
院子里两人闻声跑了出来,沈绪二话不说,抬手扣动了袖子里的臂弩,一道寒光从袖中射出,箭头没入了离她最近的刀疤的眼中。
刀疤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他捂着眼跌倒在地,痛苦地大声嚎叫了起来,血从他的指头缝间不断地涌出来。
他试图站起来打她,却是挣扎了许久都起不来。
沈绪不容其他人多作反应,抬手又往离自己最近的看门男和抱刀男放了两弩。
抱刀男由于刚松了腰带,躲闪不及当即被射倒在地,抱着中箭的膝盖滚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艹尼玛的臭娘们,敢偷袭老子,老子哔死你!”污言秽语的辱骂声和嚎哭声回荡在幽深的巷子里。
那看门男的身手不,当即就拿起抱刀男放在墙边的刀,叮的一下挡掉了一发弩箭。
院子里走出来的两个男人连忙冲过来,他们将刀疤男拖在了一边,扑上来就要打沈绪。
沈绪岂容几人找机会近自己的身,她抬手连放两弩,阻止了三人前进的脚步。那三人找了一处巷子里堆放的杂物堆躲了起来,试图分头接近她。
沈绪微微蹙眉,又是连放了几弩,却全射空了,臂弩里传来最后一支弩箭上弦的声音。
由于时间仓促,材料简陋,她做的这把臂弩精度和威力都不大,如今一匣弩箭只剩了最后一支,匪徒却还有三个人。
这个巷子很窄,对方距离自己并不远,那个看门男的速度也很快,她绝对没有机会打开臂弩填装箭头匣。
三人见沈绪僵持着没有动静,从障碍物后谨慎地探出头来。
他们慢慢走近,正想朝她扑去,沈绪毫不迟疑地打开了另一只手里的针匣。
顷刻间几百枚银针如雨泻流洪般爆散了开来,密密麻麻地喷向巷子里的三人。
看门男赶忙用刀子迅速挥砍抵御,后来由于飞针太过密集,三人被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躲进了院子。
沈绪压着趁他们躲院子的空档,迅速跑过了那个院门,朝着胡同口逃去。
眼看着快要跑出了胡同,却见迎面又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两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气势汹汹而来。
沈绪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举弩瞄准,当即把那高个子射倒在地。
院子里的三人也追了出来,她再次被围困在了中间。
她一手举着弩,一手捏着针匣,警惕地瞄准一前一后的四个人。
她原以为这伙匪徒只有五个人,她在悬赏令上也只见到了五个,没想到竟还有两个人!
而且那个拿刀的匪徒身手很好,连着躲了她好几支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