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最后的反抗，完全就是徒劳的。
那些鬼魂，一个个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力量。但他们仅仅是想要活着。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理由。
看着那些奋战的鬼魂，余荼心中有了一个疑问。
想要活着，有错吗？
没有错。但这是战场。这些鬼魂，也是人，他们想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说他们错。但，这不是说服他们放过死灵诞生地的理由。
这就是战争，实力不足的人，只能祈求着强者的怜悯，获取一丝生机。
这就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就像余荼，哪怕得到了一座强大的王国，自身实力弱小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被各种人按在地上摩擦。
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必须要强大起来。
这也是余荼现在的目标。在深渊之战来临之前，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最少，是可以在战场中活下去的力量。
终于，死灵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圣地的人开始加速破坏魔法阵的建设。死之河作为规则的具象化，本身蕴含的力量，和神明掌握的规则之力同出一辙。想要摧毁，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对于同样底蕴深厚的异种联盟来说，这种魔法阵还是有的。只是安置起来很麻烦罢了。
余霜也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机会，跑到了前线来找余荼。
两人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静静的看着前方不到百米位置的死之河。
从天空留下的深红色河流，看上去还是很震撼的。这条河，没有源头，没有尽头。就连死灵也没有搞清楚这条河有什么能力。但这条河只要存在，死灵诞生地就会存在。
“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毁掉吗？”
“当然，不要小看了圣地。诸神成神前就存在的种族，这些年来的底蕴，根本不是我们能猜到的。想想圣地的宝库吧。”
“也是。可是，我们就这么看着，真的好吗？去帮帮忙怎么样？”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连那些材料搬运到那里都不清楚，别给人添乱了。”
“啊，也是。”
余霜抱着双腿，下巴搭在腿上，盯着余荼。
过了一会儿，她说：“余荼，你，觉不觉得死河的气息很熟悉？”
“死河气息？”
“是啊，那种，灰蒙蒙的力量，真的很熟悉。就像是，接触过一样。”
“可能是死灵的气息吧。嗯。”
余荼望向了死之河，经过了余霜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个气息，不是死灵！”
余荼站了起来。被余霜提醒后，他才注意到死之河中，那宛若实质一样流淌的灰色能量。
要说最接近那种能量的气息，余荼首先想到的，就是艾萨大祭司。虽然只是简单的交手，但那是他成为这具身躯后，第一次生死危机。
感知中，艾萨大祭司当时的身躯，完全就是被浓郁的灰色气息包裹构成的。
有别于正常的死灵气息，这种力量，更接近死亡的气息。也就是萨维托斯的力量。
萨维托斯，在死灵眼中，是死亡之神。而死之河流淌着死亡的规则完全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