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的心血在那可名状的黑暗面前不堪一击。
当腐朽之物再从高空坠落，虽溅起了一地尘埃，可在众人看来，这一切都寂静声，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那阵阵力感让人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刘部长大腿一软，瘫倒在座位上，神色间写满了不甘。
攥紧的拳头也不管指甲陷进肉中。
“到底还是失败了吗？”
在大屏幕上，那位从黑暗处逐渐走出的男子。
他神色冷峻，面目惨白，像是刚从坟墓中爬出的尸体一般。
面对被轻松击溃的炮弹，他只是低头看上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浑身都写满了神秘。
如果不是看过关于工厂的科普直播，这家伙给人的印象绝对是隐匿于阴森世界的黑暗公爵。
所有人都沉默了，寂静之地仅剩心脏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过神来。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刘部长不甘心，他转头询问在场所有人。
可在他们看来，连人类的顶级科技都被化为腐朽，还有什么能干涉到该工厂？
一切期盼都扑了空，对于工厂的恐惧也在此刻被限放大。
他们试图阻止，可济于事。
如果工厂对人类社会主动出击呢？
这个文明体系会有多么的不堪一击，他们不敢去想这些。
对工厂的下一步行动？现在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
出租屋内，面对系统的回答，张乐在尽力揣测系统想表达什么。
直到最后，他终于得出答案。
“安德森是从恶魔的手中得到了力量吗？”
“包括在工厂文档中使用的时间回溯？”
很显然，这就是系统不曾言说的答案。
虽然张乐有工厂的档案，可在这个世界降临的工厂却略有不同。
准确来说，缠绕在工厂外围的迷雾，实际上就是对工厂的一层保护。
迷雾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能量，如若能单独拎出来的话，定然也是一样不得了的异常项目。
人机也好，导弹也罢，这就是它们法深入工厂的原因。
兴许是外面炮火连天的动静吸引来了安德森。
“所以说，那家伙现在是活着的？还是在工厂漂泊的鬼魂？”
那家伙看起来拥有身躯。
可在回过神来，张乐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愚蠢——论安德森是否活着，他对工厂的影响依旧，那是里世界最深层的黑暗。
在基金会的世界观中，这些被隐藏在暗处的世界黑暗面被称之为里世界。
至于人们认知中的正常世界？那不过是表世界，一个表层运转状态罢了。
系统没有回应，但张乐却开始了自己的揣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所谓的结界仅对这些探测攻击设备有效？
同一时间，产生这个念头的人可不止张乐一个。
在病床上侧躺着的高培帅听到了行动失败的讯息。
尽管万分震惊，但他仍保持理智思考。
他回想起自己放飞人机的画面。
是啊，人机也是在穿越迷雾，翻越锈迹斑斑的墙壁后才出现了异样。
信号丢失，人机坠落……
虽然在进入工厂后他们没有去管人机，但高培帅还是瞄了一眼——人机已经腐朽成为一堆废铁，跌落在杂草丛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