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李桐洲家。
女孩昨晚回到家后,她就抱着一床小被子在沙发上睡着了,兴许是睡的不舒服,今天她起的很早,天还蒙蒙亮就坐了起来。
李桐洲一出房门就能看见她,斜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早上好。”樱庭四季痴痴的笑着道。
李桐洲坐在她旁边道:“早上好,恢复记忆的感觉怎么样?”
“只是模模糊糊啦。”樱庭四季低下头,看上去有些失落。
李桐洲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你是以前的樱庭四季还是现在的樱庭四季?”
樱庭四季抬起头来,懵懂地道:“我不太明白。”
这反应让李桐洲笑出了声来,他抚摸着樱庭四季的脸颊,肆意感受着那份婴儿般的柔软和细腻,片刻后才道:“你现在都装不出之前你的十分之一傻,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根本不会对肢体接触作出什么反应,像个洋娃娃。
现在呢,你眼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没必要装蒜,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我是真的不明白。”樱庭四季怯怯地道。
李桐洲叹了口气,手上忽然发狠,将她的小脸蛋骤然拉近,脸脸相接,对着温润的舌头狠狠印下。
樱庭四季原本懵懂的双眸忽然瞪大,双手用力挣扎起来,却根本法挣脱,随后她眼神发狠,贝齿重重朝着某人可恨的舌头咬下。
而李桐洲没有受伤,甚至没有吃痛,他深深品尝女孩身上那股深刻的铃兰幽香,并铭刻在心。
随后他知趣的放开了樱庭四季,她喘息几下,面带红潮地骂道:“你真是个混球!”
混球愉快地笑了起来道:“我不在乎你是哪个时候的樱庭四季,说实在的,不管是哪个樱庭四季,都挺可爱的。”
樱庭四季不是那个懵懂知的可爱姑娘,也不是那个腼腆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大概,昨晚一言不合就朝人脸上砸酒杯,凌冽骄蛮的富家千金的才是她真正的本性。
就像现在,她如刀的眉头终于擦的锃亮,高高挑起,仿佛要扎穿李桐洲的胸膛。
李桐洲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道:“但你不能像昨晚那样给我惹事,我不像你的议员爹,有本事给你数次兜底,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明白了吗?”
樱庭四季哪里理他,继续恶狠狠地盯着他。
气氛僵持之时,高山飞语打开了门,他看见两人贴的很近,可惜他个习以为常了,两人都没有什么距离感,少年自然也没有真的读空气压力指数的能力,便没事人似的开口打招呼道:“早上好。”
樱庭四季撒气般的瞪了高山飞语一眼,如天山寒泉般澈冽的眼神让他浑身一颤。
她起身进了房间,砸上房门。
高山飞语辜的眨了眨眼,道:“我做了什么吗?”
李桐洲一拍大腿,道:“没有,她叛逆期。”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高山飞语也没有去追究,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道:“那边还是没有联系。”
“对那天发生的事,敕令社一点反应都没有?”李桐洲不解地道。
高山飞语道:“没有,就跟把我忘了一样。”
李桐洲皱起眉头,本来国土安全局的反应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可敕令社那边却更显得诡异,安全局和他们围绕着高山飞语展开了一场流血的冲突,该死的死,不该死的也死了一堆,连以索纳姆的左膀右臂都殒命当场,到头来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想到个办法。”高山飞语的声音把李桐洲拉出思绪,少年坐到他对面,道:“我被安全局逮住以后,以索纳姆主张把我捞出来,但那个叫戴维的想要把我做掉,所以我觉得敕令社不是铁板一块,有些人在打小算盘。”
“你想直接从他们身上入手?”
高山飞语点头道:“对,不过也不能找太高层的,会出事。”
李桐洲来了兴趣,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军校里认识一个朋友,狂热的进化分子,经常参与各种声援虚空合剂的集会和游行,我昨天去找到他,他给我透露了一点风声。”高山飞语道:“他告诉我,最近一家组织要在安全区里召开秘密集会,似乎是想扩招人手。”
李桐洲微微思考一下后道:“这个组织和敕令社有联系?”
“没,他们是最早被敕令社收编的,一直唯以索纳姆马首是瞻,但又听说组织的头子阿尔瓦一直不满足于被人压上一头,我可以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