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站在五层民楼的顶楼,通过脑后接驳着的,仅有成年人食指粗细的机械终端,让全息画面直接投射于人体神经中,有些阴郁气质,垂颈敛睫,正观看着什么。
他依靠着栏杆,午后阳光并不猛烈,徐徐拂人。
忽然,少年的视线里掠过一阵香风浮影,他的视线略微失焦,全息画面便径直移走,瞳孔视线都聚焦在了在路边行走的一道靓影上。
女性和他年纪相仿,十五六岁,生得肌肤雪白、紧致光滑,当真是肤比玉镯。凉爽秋季身着相对保守的秋装也未能遮住她的迷离动人。
脚下踩着双高帮的黑色休闲鞋,黑色的长袜束起浑圆的长腿,黑袜都未能挡住一双肉腿的肉感,尽是少女独特的娇腴。
往上是恰到好处的裙装,着上吊带背心和夹克,让虽是小巧的少女充满了挺拔的英气之感,纤细秀美,长颈如鹤。
少年情窦初开,只觉得少女漂亮至极,却少了上年纪汉子打量女性的咸湿透亮,又加上隔了些距离,他自是没看出女孩被背心夹克藏起的幼小的骄傲,更看不出躲在云里雾里的惊人翘挺。
少女黑色短发的发梢被秋天的露气沁湿,半遮于额前,脸蛋犹如饱水的鲜甜蜜枣。就在他打量着少女时,少女若有所感,抬头望向他所在的天台,却未说什么。
少年闹红了脸,低下头去,发现少女身边跟着男伴,大概是她的父亲,更加窘迫。
而在下方的“父女”不甚在意,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两人自然是李桐洲和尤利娅,李桐洲咂了咂嘴道:“我还以为你会用更成熟点的形象,就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会儿和你现在这样反差可有点大。”
尤利娅双手捻起裙摆,脚步轻巧地踮起,毫不吝啬地曝出下方风光,瞬间的玲珑翘挺的姣好臀部晃了下李桐洲的眼,她娇笑道:“是你要求我选择一个我最喜欢、最能代表我这个人形象的身体,这副躯壳就是我原来的模样,就像现在的李桐洲一样,是出厂自带的,你不喜欢吗?”
李桐洲摸了摸鼻子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刚才别人起码还当我们是兄妹,最不济是父女,现在我大概是成了玩学生妹的老逼。”
尤利娅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道:“你还是太过循规蹈矩了。几乎所有独响者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现自己其实能够为所欲为,百禁忌,很快你也会发现原本很多约束你的东西都毫意义,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太过自由也不是什么好事。”李桐洲若有所指地道。
“哼。”尤利娅鼻腔微微嗤出可爱的不屑声音,不置可否。
“不过我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了。”李桐洲忽然有些怅然地道:“比如刚刚,我一眼就能看出站在天台上的那个小子不一般,好像脑子里多出了个什么器官,让我能辨认出他来。”
尤利娅道:“毕竟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个世界的节点之一。”
李桐洲奇道:“这么点时间,你就把世界泡的情况摸清楚了?”
“当然。”她不以为意地道:“毕竟获知宇宙的真实情况就是星聆的职责。”
李桐洲沉默片刻后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所谓星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闲庭信步,在远超李桐洲认知的未来城市中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一片荒芜之地,静谧之中尤利娅给出解答:
“世界分表里,表就是你和我在这方小天地漫步,而里则被称为宙域。”
这片城区看上去已是被荒废了一段时间,马路两侧绿意盎然,生机竟发,大片角落阴暗潮湿。
尤利娅便走到其中一片水潭前,姣好的长腿促着玉足,让鞋跟用力踏进水潭,溅起阵阵水花。
“宙域之于现实世界,就像这片水潭一样扁平,是伪存在的,构成宙域的是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一切。光照出我们的样子,我们的样子又照进水潭,水潭的里面就是宙域。
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宙域就是一面能够同时照出宇宙万物的镜子,而且同时记录着万事万物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样子。”
“而且这面镜子能照我们,也能照污染,所以宙域的簒夺者数量成倍增加,它们带来的扰动让宙域世界变得更加混乱且没有规律。”
事到如今,听到这些匪夷所思、天方夜谭事情的李桐洲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只是耸了耸肩道:“那独响者和星聆到底哪里存在区别?”
“天生就存在区别。”尤利娅葱指置于左腹的星驱的中心:“独响者的星驱只能置入使用星卡,而星聆的星驱同时是一块星盘,我深浅于宙域时,能通过星盘拨动宙域,拨乱反正。”
“宙域世界藏着穷的秘密和财富,而星聆能将这些财富制成星卡,带出宙域。”
说着,蓝色星光于星驱中央的宝珠处凝聚,形成了一张星卡。
尤利娅抽出星卡,递向李桐洲道:“星聆的星驱分两面,一面对接现实,一面对接宙域,我在宙域搜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可以转换为现实,哪怕是一颗星星,只要在这片区域存在过我也可以把它拽下来。”
“独响者的星躯、奇迹扳机、现实世界的楼房等,可以这么说:新人类生活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由星聆亲手构筑的。”
“怪不得星聆的地位那么高。李桐洲瞠目结舌,下意识接过星卡:“而且你还是星聆之中的高位者。”
“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她努了努嘴道:“星聆虽然可以制造星卡,但很多我亲手制造出来的高位星卡我本人是法使用的,所以星聆们的战斗能力并不算强,不然当时给你‘接生’的时候也不用费这么多手脚,我一个人就能碾死他们。”
李桐洲不置可否,笑着道:“可你还是把他们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