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巧,今天刚好要发工资,根本没有现金。”田峰连看也不看他们。
“实在不行,就是买十本也行啊,就当表一点爱心。”杨晓风说完,连陈读光都目瞪口呆。
“碰巧又刚刚拿钱给老婆家用,现在我身上是一个子也没有。”田峰把烟掐灭,“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你们继续喝茶吧。”
“不了,我们也要告辞了,打扰了。”
“不送了。”
“再见。”在离开田峰工厂的时候,杨晓风顺走了一条一米左右,切开的不锈钢管。
“拿去凡哥那里给鉴证科和麻绳比对一下吧。”杨晓风说。
陈读光心领神会,“你是怀疑麻绳是不锈钢管割断的。”
“凭什么给崔冰买九千九百本杂志,对我们却连十本也不买。”杨晓风说,“其中必有蹊跷。”
“对啊,”陈读光愤愤不平的说,“田峰一点也不像有爱心的人。”
“那他为什么肯给崔冰十万块呢?”杨晓风问。
“这个死胖子一定是打貌美如花的崔冰的主意,崔冰不从,就……”陈读光想了想说,“他是怎么害死崔冰的?他怎么知道当时崔冰正好骑在那里,而刘大赢又开着运石板的货车经过那里?”
“刘大赢每个周日都会运送石板经过北河大桥,田峰应该也是经常要送不锈钢管经过北河大桥,逐渐的摸清了刘大赢经过北河大桥的准确时间。”杨晓风挠了挠后脑勺说,“刘大赢的货车年久失修,动力不足,还载满了石板,根本就开不快。在下大桥的时候,借助重力的作用,崔冰骑自行车的速度可以和刘大赢接近。田峰开着他的皮卡跟在刘大赢后面,瞅准机会,不停地按喇叭,把刘大赢的货车逼到右边机动车道,跟在的非机动车道骑行的崔冰并列,然后加速超过刘大赢的货车,利用车上堆满的不锈钢管,加上汽车行驶的速度,割断捆绑石板的麻绳,石板瞬间跌落,砸死跟刘大赢并列骑行的崔冰。”
“王八蛋龟孙子!”陈读光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具体口供还需要凡哥去审问。”杨晓风说。
放学时,杨晓风和柳月骑车正准备出校门,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们抬头向楼顶张望,见到一个类似人的物体从楼上掉到地面。杨晓风马上扔了自行车,飞奔往事发地点,只见王刚头朝墙仰卧倒在血泊里,已经死了,手里还抓着一张纸。
杨晓风拿起那张纸一看,是一张没有写一个字的空白信纸。
同学们纷纷围了过来,女生们尖叫着,有些女生当场就昏了。杨晓风转过身对正在发愣的柳月说,“王刚死了,报警吧。”
“杨晓风,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女生宿舍发生一件怪事。”陈读光咬着杨晓风的耳朵说。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杨晓风推了一下陈读光。
“六楼一间女生宿舍的天花板传来拍打篮球的怪声!”陈读光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楼上的同学一时技痒,在宿舍里练习运球。”杨晓风说。
“蠢猪!六楼就是顶层了,上面是天台。再说,出了王刚这件事以后所有天台都封闭了,以防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怎么可能有人在上面练习运球?”陈读光打了杨晓风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