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同志,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符离缓缓说道。
徐锦文从地上站起来,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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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秀虽然已嫁作她人妇,但她依旧没有斩断对徐锦文的思念。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自己对三洪说不上有好感,但也说不上不好。
三洪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有着河南人独有的憨气与老实,他仿佛是没有脾气般,见到谁都能傻呵呵的一笑。
还有,他很疼她,但凡有稍重一点的活,他都舍不得让成秀做,他总说:“媳妇儿,活让我做就好,我舍不得你吃苦。”
很明显,他是真心打心眼里喜欢她的。
三洪每天早出晚归的去镇上补鞋,他补鞋的技术很好,针线密密的,看不出有一点漏洞的地方,所以有很多人愿意找他补鞋。
过几天,据老旧的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员说,不日将会有一场大寒潮席卷整个东南部,寒冷程度前所未有。
成秀心里暗想,得纳一家三口人的鞋底,穿好好过冬。
她不仅农活干的好,像一些针线活也做的可挑剔。
三天后,寒潮来袭,暴雪将顷,而成秀的鞋底也纳的差不多了,她甚至还特意多纳了一双。
早上,推开门,整片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寒冷的北风直往人的脸上刮,她趁成白去镇上赶集的空档,把鞋底与新织的毛衣放在篮子里,再用头巾盖住脸,做好这一切后,成秀出发了。
她要给徐锦文送去。
大地上一片苍茫的白雪,鞋踩在雪上会发出“咯吱”的声音。
由于天气寒冷,徐锦文已不能像往日一样吹陶笛,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成秀,他希望自己忘了她。
下课后,徐锦文踩在雪上,积雪很厚,在看到前方的孩子们打雪仗打得很痛快后,他突然很想放肆一把,徐锦文从地上抓起一堆雪,揉成团,然后朝树上砸去。
树上的飞鸟惊了下,拍拍翅膀纷纷飞走了。
“呵呵呵。”成秀看见这一幕,笑了。
他转过头来,只一眼,立马呆住了,心脏一窒,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想忘但又难以忘怀的最亲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