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颜色。”她有些失望道，“听我爸爸讲，我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不知道。”

小艾子说道：“我能陪你一起画吗？”

“可以。”夜西靠边坐，所幸凳子很大，两名女生挤挤也能坐。

小艾子的眼睛很大，眉毛很粗，嘴唇圆润，与夜西红润白净的脸蛋相比，她的脸有些灰蒙蒙的。

教室里的纸飞机飞的到处都是，像飘散的雪花一样，突然，其中的一只纸飞机戳到小艾子的额头上，她拿起纸飞机，左看右看，内心十分生气，立即把它撕碎了。

“你撕碎我的纸飞机干嘛？”张蛋瞪大眼睛，胸口因生气而剧烈的起伏着。

“不为什么，你的纸飞机砸到我了！”小艾子趾高气扬的说。

“你这个瘸子，赔我纸飞机！”他愤怒的说完，立即扑到小艾子面前，准备撕扯她的头发。

张蛋的爸爸是向阳村的村长张麻子，家里头还算过的去，坐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包括那些村民们，哪个不敬他爸三分？

自然而然的，由于是村长的儿子，他认为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所以平日里调皮捣蛋，特别喜欢捉毛毛虫吓唬女同学。

“住手，老师来了！”夜西慌忙的看向门口。

“别想骗我。”他不满的嘟囔着。

小艾子看向门口，着急道：“老师真的来了！”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像一整锅的水立即停止沸腾一样。

张蛋心里一下子慌了，他悄悄的瞥向门口——果然有道瘦瘦高高的身影站在那。

“你干什么呢，赶紧把手放下！”此时，张蛋的手正揪在小艾子的衣领上。

听闻，他只好把手放下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俩为什么打架？”符离厉声质问道。

“爸爸，张蛋的纸飞机被小艾子撕碎了，他十分生气，想打小艾子。”夜西简要的复述了一遍。

张蛋低着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