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朝会极度草率地结束后,太子朱标就收拾了行囊,明摆着要出去。
但刚从东宫出来,意外发现老爹朱元璋居然也是一样的打扮。
“父皇,您这是要出门?”
“哎?你小子也要出门?”
突然,父子二人会心一笑。
“你小子,又要去牌坊村听课?”
“是啊父皇,您八成也是去哪里?”
“哼,你这小子!咱去,是为了弄点好东西,回来好造福大明百姓!你凑什么热闹?”
“父皇,往小了说,我是您儿子,得为父分忧,往大了说,我是太子,将来也要造福大明百姓。所以我也去学学没坏处。”
“胡闹!咱爷俩都出去,朝中万一有什么大事需要批复,文武百官该找谁?”
“父皇,真有大事,儿臣也做不了主啊!儿臣今年才开始涉猎朝务,对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所以儿臣才需要造访贤才,多学习,多进步!”
“扯淡!有事你来牌坊村找咱说一声就行!再说了,咱昨晚就合计着去牌坊村,你小子,要懂先来后到。”
“父皇,那牌坊村的先生是儿臣先发现的,您才要懂先来后到啊!”
朱元璋被太子弄的没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行了行了,一起去,一起去总行吧?”
“那父皇记得带上钱!儿臣去听课从来没见先生要钱,您这一去,随便问个问题就得一千贯!”
朱元璋面色一黑,恼火地回头喊了一声:“咱还有多少宝钞?”
后面的太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好像还有不到两千贯,有可能有点出入,但也差不多。”
“才这么点??咱这么节俭,怎么只剩这点?”
“陛下,您前几日刚刚花了三千贯啊!原本这是您一年的开支,冷不丁的花了三千贯,现在自然只剩这点了。”
朱元璋不爽地皱了皱眉:“回头和宝钞提举司打个招呼,叫他们偷偷给咱印一百万贯!”
朱标赶紧推了推朱元璋:“父皇,刘伯温曾经说过,这宝钞印多了不好。”
“可拉倒吧,他自己都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好。咱觉得,那家伙就是在故弄玄虚。”
朱标挠挠头,因为先生见识有限,所以过去学的东西也有限,他也搞不清宝钞印多了到底会怎么样。
但朱标心里觉得,刘伯温这个人是不会的放矢的。
回头问问季礴长?
朱标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好了好了,把剩下的宝钞都给咱带上!走了!实在不够,咱去了打白条!”
父子二人出了奉天门后,并没有走承天门出去,而是选择了从西面的西华门,避开了南面的各部衙门,低调地离开了应天府。
……
快到中午,一个学生突然指了指外面:“先生,师娘来了。”
季礴长转头一看,果然看到香君在外面笑吟吟地看着他。
“嘿,今天就这样,散了散了!”
季礴长驱散学生,自己也出去,和香君一起回了香君的小院。
院子里热气蒸腾,揭开锅盖便是雪白的馒头。
季礴长抓了一个,感觉弹性十足,就忍不住多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