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标却罕见的选择了顶嘴:“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钱是人家应得的,怕被骗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咱们又和先生不熟。”
“哎?才听了几天课,就这么维护他?你对宋濂都没这样啊!”
朱标嘿嘿一笑:“我就是觉得和先生年龄相仿,听他授课,轻松又舒畅。”
朱元璋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自己的嫡长孙朱雄英今年都四岁了,但宋濂年老致仕,其他人又很难让朱元璋和朱标都满意,一来二去,孩子至今都还没个合适的老师。
季礴长确实有些才能,咱对他满意,难得太子对他也十分喜爱,咱是不是该提拔那小子一下,让他进宫给皇子皇孙们讲学?
不过思索再三,朱元璋还是决定暂时搁置这个想法。
原因他,只是不想在季礴长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拿今天季礴长献上的策略来说,那恢复海运、发展手工业,都是和朝廷、和他朱元璋唱反调的。
如果季礴长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还敢知不言言不尽?
万一他还有其他过人的见识,如果知道自己身份后不敢说咋办?
最终,朱元璋还是决定对季礴长隐瞒自己的身份,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父子二人随即寻了个客栈睡觉,季礴长这边打了酒,又到布店扯了点布,还到杂货铺买了两条红绳,打算回去送给香君扎头发。
归途中还被几个村子的里长拦住,好在有路引,这两年和附近村民又颇为熟悉,这才没被抓去见官。
到了香君家,已是半夜。
柴门早已关好,里面黑灯瞎火的,明显里面的主人睡下了。
但季礴长才刚叫门,香君就掌灯跑了出来。
“先生!小妹都以为你不来了。”
香君没脱衣服,双眼发红,显然半个晚上都在思考人生,以为是被骗了。
季礴长不解释什么,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香君。
“看看这是什么。”
“哎呀!猪腿!酒!好香!”
“还有布!明天小妹能给先生缝衣服!”
“先生,这红绳??”
香君猛然抬头看着季礴长,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送给你的,明天扎在头上,肯定好看!”
香君突然把红绳攥的紧紧的,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怕跑了似的。
“上次拿到红绳,还是好多年前,爹爹活着的时候……”
说着,香君突然眼圈一红,扑入季礴长怀中。
这还是俩人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少女的温热与芬芳,让季礴长情难自禁,当即一个低头,就狠狠的啃了上去。
香君的回应很生疏,但却异常热情!
季礴长于是一个热血上头,便把香君抱入房中。
“先生,锅里的鸡脖还留着呢……”
单纯善良的香君,没舍得吃剩下的鸡脖。
但这一片真心,瞬间让季礴长失去了最后的犹豫!
“锅里的,也算鸡脖?今天先生就给你补补课,教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鸡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