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含莹力挺好友:“苏慧,分明是你先下了黑手!你今儿要不给我们个说法,明儿自有我祖父去问你爹!”
刘含莹的祖父是谁?
御史台御使大夫!干的就是纠察、弹劾百官、肃正纲纪的事儿!
更恶心的是,御史台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
不管有没有实据,他都能在御前告你一状,至于嘉平帝受理不受理,全看心情!
张勤挽着袖子上前:“刘含莹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倒是有脸将今儿这事说出去呀!瞧瞧你祖父会不会为你驱使,在御前为你出头!”
“我凭什么不敢!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没脸没皮的人又不是我!喝了别人的茶的更不是我!”
被点的刘初夏:什么情况?我错过了什么?
钱艺琳也拍着桌子上:“喝了你的茶又怎么样?你自己非要敬茶,谁拉着你的手了?谁威逼利诱你了?”
“哈!没人拉我,也没人逼我,倒是有那心里装了什么龌龊的人什么都敢喝!”
“你说谁龌龊你!”
寂竞彦坐不住了。
他也没成想,就是小姑娘斗几句嘴,怎么弄得这般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陌微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看着不吭声!
他是个男人!这小姑娘斗嘴他本来就不适合参合!
但是陌微凉这个主家不说话,在场之人唯有他身份地位最高,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假装没有看见小姑娘狼狈的模样,他笑吟吟的:“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本王方才跟灏儿说了两句,回头就见你们这般高兴。”
被一群姑娘吓得不敢吭声的寂先灏收到王叔给他的眼色,勉强附和:“是啊,好热闹……”
姑娘们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尊大佛在这里。
也不能说她们没把堂堂诚王放在眼里,无视他,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主要是寂竞彦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随性洒脱,性情平和,几乎没有跟人生过气、斗过嘴。
他自己没拿自己当个亲王,也不怪别人不把他当亲王。
寂竞彦想要糊弄过去,姑娘们也有些讪讪,但是陌微凉不打算息事宁人。
她接了寂竞彦的话,道:“刘二小姐瞧着有些不太妥当的样子,可是伤着了?要不要寻个大夫看看?”
刘含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陌微凉见她们闹事心里不愉。
但她离得近,看她的神色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便斟酌着道:“只是如今街上还有许多人,举步维艰,这一来一回颇有些费事。”
张勤也心底不安,总归来说今天这事,是她们胡闹,但是她又不能看着刘初夏被欺负。
一时有些气短:“初夏没什么的,不过是……”
苏慧碰了她一下,她不明所以,但还是闭了嘴。
只见陌微凉对着寂竞彦说道:“八小姐说得在理。不然,不知诚王殿下能否替我送一送刘二小姐?”
众人:这是什么展开?孝安县主要给刘初夏和诚王牵红线?
陌微凉还在说:“诚王殿下帮了我这个忙,他日,我定然备上一份厚礼,答谢殿下之援手。”
寂竞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罢,本王今日便好人做到底,跑这一趟。只是县主莫要忘记今日的承诺。”
陌微凉笑了笑,对刘初夏道:“刘二小姐既然身子不适,便让诚王殿下送你回府吧。待日后我出了孝,大家再聚。”
刘初夏懵懵懂懂,但是陌微凉送客的意思她还是能领会的。
涨红着脸,又羞又愧:“今儿是我不好,叫县主笑话了。改日,还望县主赏个脸面,让我给您奉个茶,赔个礼。”
又对着刘家姐妹和李清平福了福:“三位姐姐对不住,因我的缘故,倒叫大家扫了兴,回头我央了父亲借了翠玉园,给众位赔罪。”
刘含莹端起笑脸:“刘二妹妹说得哪里话,你自身子不爽利,倒是我等失礼了。赔罪的话莫要再说,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刘初夏看了张勤一眼,见她点头,便乖乖告退了。
寂竞彦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跟在她后面出了门。
眼瞅着这俩人都走了,剩下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吭声。
谁也不知道陌微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发话,谁开口谁倒霉。
寂先灏本来想跟着寂竞彦一起走的,被门口的卫十一给拦住了不让走,只得哭丧着脸留了下来。
陌微凉露出一个笑脸来:“有雪。”
“奴婢在!”
“关门,放谢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