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讽刺的笑着,笑看着被人压下的初语。其中一个宫女还拍着她的脸,故作害怕的喊道,“怎么办,初语姑娘的眼神好可怕啊,她要是杀了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初语面若寒冰,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散发出点点寒光,脸上却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嘲弄的看着眼前这群人。
“你笑什么!”领头的宫女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她这种笑容。
“笑她们愚蠢啊。”初语冷笑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是你,可打我陷害我,却是你身后那些愚笨的人。”
不等她们张口,初语又道:“大家都是宫女,谁又比谁高贵呢?再者说了,我若真成了凤凰,那也是我命好。”
她的一番话更加激怒了这些人,尤其是领头的,许是气的发狂了,手在空中高高扬起。
即便如此,初语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嘴角的嘲讽扔挂着,就这么盯着她。
江稚鱼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那宫女扬起手掌,她才从草丛里走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江稚鱼清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她们一侧响起。
看到来人是江才人时,所有人都趴在地上,给她行礼,初语也得以有了自由。
“怎么不继续了,莫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江稚鱼站在宫女面前,并示意让其他人起身,“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原以为自己得到了江稚鱼的青睐,便兴高采烈的介绍道:“奴婢名为红喜,现如今在浣衣局当差。”
虽然不是很看得上江稚鱼的才人身份,但红喜知道。与其在浣衣局蹉跎年华,倒不如跟在江才人身边,说不定哪天她还能被皇上瞧了去,也做个才人当当。
红喜的算盘打得太响,江稚鱼都看到她眼底闪烁的精光了。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红喜身后的宫女正欲开口,却被她瞥了一眼,她们立马缩着脖子,人敢冒头。
见此,红喜满意的转过头来,殷勤道:“回才人的话,浣衣局里事情多,奴婢和一干姐妹都勤勤恳恳的做事,可这初语妹妹却时常偷奸耍滑,带坏了风气。”
说着,她还偷偷抬头观察江稚鱼的反应,见她板着脸,心中得意极了。
紧接着又假装关心初语,“奴婢不忍心其他姐妹被初语带歪,所以这才跟其他妹妹一块来与她讲道理。谁成想,初语如此不领情,反而辱骂奴婢。”
话说着说着,她还委屈上了,眼泪象征性的落下几滴,真叫人心软。
红喜暗想:她如此友爱姐妹,定能打动江才人,她的泼天富贵就要来了。
正当红喜得意忘形之时,江稚鱼的一番话却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哦?可我方才看到的不是这样,听到的也与你所说的大相径庭。”
红喜笑容僵在嘴边,机械似的抬起头,就看见江稚鱼漠然的看向她。
一时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嗡嗡作响的噪声,连忙跪在地上,口中不停的朝江稚鱼求饶。
“奴婢知了,求才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事情的反转来的太快,除了初语外的宫女,都跟红喜一样,不停的磕头求饶。
“我与你们可没梁子,何来饶命一说。”江稚鱼平静的说着。
反应过来的宫女连忙跪在初语面前,祈求她的原谅,“初语姐姐,看在我没对你动过手脚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