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好看的帅哥,多看两眼不好吗?”夏云振振有词,“不就是多交俩朋友的事儿吗?闲聊呗,想起什么聊什么!”
我力反驳夏云,当然,也因为傅云川真的是长得太好看了,使我并不抗拒与他的接触。
尽管我嘴上抱怨夏云,但是我的身体却非常地诚实,当天晚上我还是放弃了那个超级好看的港剧,早早与夏云一起来到了学校。傅云川和李星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到我们,热情的迎了上来。
夏云让我把自行车给李星,她和李星去校园里放自行车,让我和傅云川先聊着。也不等我同意,李星几乎是上前来抢过我的自行车,推着和夏云飞快地离开了,留下我和傅云川尴尬地站在原地。
此时校门口的人不多,走读的同学都还没有来,只有住宿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进出买东西。傅云川的脸还是很红,我当时虽然是个没有开窍的榆木疙瘩,但单独与一个男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处也觉得很尴尬,有点手足措,只好站着低着头。但是又觉得,面对一个这么帅的人,不多看几眼太可惜了,于是我又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这么一来,眼瞅着他的脸红的程度又加重了。
说实话,我之后再也没见过像傅云川一样爱脸红的男孩子。当年,傅云川高一,正值十六岁的花季,颜值超高的他,想必深受女孩子青睐,换到现在,这样的男孩子也许早就成了一个海王。然而,在那个单纯的年代,傅云川单纯得像一汪清泉般,纯真而羞涩,腼腆得可爱。
看着站在我面前脸红的他,我突然想起了老舍先生《骆驼祥子里的一句话:“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其实,把这句话里的女子换成男子,也是一样啊!
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他的脸是为我而红,我的心头是喜悦的,是高兴的,这个漂亮男孩子的脸红,让我暂时忘却了满腹的心事与最近的不愉快。
终于,还是傅云川先开口说了话:“你的名字真好听,令人想到杨万里的那两句诗:泉眼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我微微一笑:“就是取自这两句诗呢。诗中写的是初夏时节,我恰好姓夏,所以爸妈给取了这个名字,希望我的人生永远如同初夏,拥有蓬勃的生命力和限希望与热情。”
傅云川赞道:“真是个好名字。”又问我:“入学才一个多月,你还适应吗?”
我点了点头:“还好吧,学习不像预料的那样紧张。”
“初一比较轻松,初二就紧一些了,初三比较紧张。”他说,“这是我的经验。”
我问:“你初中也是在一中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