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禾立马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老爷...夫...夫人,我看见,我看见翠荷在端菜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往头发里塞东西。”
欣然向前迈了一大步,二话不说,就解开头发打散了,并使劲抓了一下,“老爷,夫人,你们都看到了。”
冬禾呆呆的望着翠荷,张着嘴半天没缓过神来,孙厨娘也一样目瞪口呆。欣然又立刻说道,“经手过菜盘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可否请老爷,夫人,挨个查来,也好还翠荷一个清白。”
齐盛茂皱起眉头,“富贵,把经手的人带过来,仔细查来。”
“是,老爷。”
又有三个丫鬟被带出来站在他们面前,穆秀莲的身边侍女挨个解开她们的头发,都没有发现什么证物。
这时苗玉锦也走了出来,眼神狠狠的盯着欣然,她也认为是她为了报复才给她下药的,坏了她今晚的好事。
便可怜巴巴的说道,“翠荷,我知道你不愿意看着我和大少爷好,心里有气,但也不能做出这等事来害我们呀。”
欣然哼了一声,“这两个还没查呢,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苗玉锦仍旧不相信是自己的人干的,“她们两个也要搜查。”
穆秀莲身边的侍女走到她们面前,解开了她们的头发。苗玉锦惊的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冬禾的头发里掉出了一张包药的纸屑,她此刻十分懊恼,全身气的发抖指着她,“你,怎么是你。”
冬禾万万没想到这纸屑怎么就到了她的头发里,整个人一下子瘫倒下去,孙厨娘也吓不轻,惊慌失措的说道,“老爷,夫人,冬禾一直在我身边,绝不可能是她做的呀。”
欣然整理好头发,理直气壮的面对着齐盛茂说道,“老爷,冬禾胆子小,我也觉得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请老爷细细问来。”
齐盛茂抬了下眼皮厉斥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冬禾慢慢直起身体,眼泪汪汪的一直摇着头,孙厨娘见大事不妙,转头训斥道,“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嫉妒翠荷,也不该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啊。”
冬禾一脸茫然的看着孙厨娘,心灰意冷的摇了几下头。欣然蹲下来,抓着她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冬禾,不要怕,老爷夫人在这,一定会给你做主。”随后用自己的袖口给她擦了擦眼泪。
冬禾被她的举动感动到了,加上本身就胆小,还要养活家人,就不能被赶出府,随即跪着爬到齐盛茂脚下大哭的说道,“老爷,夫人,不是我啊,是孙厨娘下的药,把纸屑递给小的,让我陷害翠荷的。”
厨娘也跟着嚎叫起来,“老爷,夫人,冤枉啊,小的从来没给她什么东西啊,她是想自己脱罪陷害我啊。”
“我没有,我没有,老爷,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欣然倒是考虑的不周全,虽然证明了自己,却让冬禾担了罪名,而疏忽了孙厨娘,虽然冬禾爆出是孙厨娘做的,可惜却没有证据,毕竟包药的纸屑是从冬禾身上搜出的。
也是欣然随机应变,在她弯身的时候从自己头发里抽出来,假装绊倒不小心按在了她的头上,直接塞进了她的辫子里。
苗玉锦心里很是恼火,想着晚上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同床共枕,没想到却让她们给破坏了,没有她的命令,私下做出这等事,便指着冬禾说道,“你个死丫头,敢害大少爷和我。”然后哭唧唧的对齐盛茂和穆秀莲说道,“爹,娘,不能轻饶她啊。”
欣然不想看着冬禾受冤,即使她有参与,但毕竟是受人支使,“老爷,夫人,这事定有隐情,在未查实之前,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哪。”
齐盛茂也觉得有蹊跷,看这冬禾的惊慌害怕的模样,倒不像是可以做出此事的人,“富贵,先把人关到柴房去,再细细查来,看这泻药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是,老爷。”
穆秀莲阴阳怪气的看着翠荷说,“虽不是你所为,但此事也是由你引起,我看大少爷纳你为侍妾的事就暂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