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玉脱口而出,“我信。”
欣然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浮现的笑容,像是看透了一切,立刻转过头说道,“我饿了,要吃鸽子肉。”
“好嘞,我给你切鸽子肉。”
晚间,穆秀莲躺在床铺上突然又吐出鲜血来,此前已经看过几个京城最有名的郎中了,可还是不行。
齐盛茂也是焦急不安,连夜把齐柏玉和齐伯文叫了过去,让他们想办法救救自己的母亲。
齐柏玉一大早便离开了齐府,快马加鞭向城外的深山赶去,停在一处木屋门前,院子里都是花草药材。
他急匆匆走进了房里,一个老者正坐在榻上捻着草药,“恩师,近来可好?”
妙药仙嘎嘣一下转过头,这一动作像极了老顽童,直接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又围着他转了一个圈,眼睛上下打量着那身西洋装,“这是谁啊?哪里来的?”
齐柏玉呵呵笑了笑,“恩师,您就别闹了,不就换了件马甲吗,您就不认得了!”他突然想到欣然昨个说的词,今儿就给用上了。
妙药仙哼唧的扭过头去,最后又转过来,“原来这衣裳叫马甲啊!哼,你这小子多久没看我了。”
“这不是来了吗?”
“哼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好事。”
齐柏玉无奈的笑道,“恩师,你就不能不这么了解我。”
妙药仙蹦哒着指着他,晃着脑袋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了解你啊,我也不想啊,谁叫我就你这么一个半拉咔叽的徒弟呢。”
“你就不能少骂我两句。”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不想骂你啊,谁叫我这个徒弟药材没研制出来,到研究起花草熏香了。”然后颤抖着身子,“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
齐柏玉轻轻抿着嘴笑着,低着头抬起眼皮说道,“恩师,这次来...”
话没说完,妙药先插言道,“啥也不管,我已隐居,不管世事。”
“恩师啊,不要玩了,你徒弟大难啊。”
妙药先又赶快跑到他面前,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了,中毒了,要死了。”然后伸出手拨弄他的眼睛和嘴巴。
齐柏玉歪着脑袋任他摆弄,“你这不好好的吗,没事啊。”
齐柏玉拉着长声,“恩..师,不是我,但也跟我有关系。”
“就是你亲爹亲娘我也不管,哼哼。”然后又生气般的嘀咕着,“这么久,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摆在这,也不知道来陪为师喝喝小酒。”
齐柏玉道,“我这次回来,齐府发生了很多事,变化极大,危机重重,所以才没赶过来看望恩师,恩师不要怪我了,好吗。”
妙药仙翻着白眼,“你说的是真的?”
“我怎敢欺骗恩师呢,一百个胆都不敢。”
“那还差不多,说吧,是谁啊?”
齐柏玉难过的低下头默默说道,“是家母,我感觉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药,可是我怎么都研究不透。”
“你看看,你看看,让你跟我好好学习医术,你偏不听,非要去搞那花花草草的玩意儿,现在知道有用了。”
齐柏玉双手抱拳,“恩师,弟子让您失望了。”
“嘿嘿,那倒没有,没有你我可寂寞死了,哪怕你不再我身边,只要在这个世上,为师都不觉得孤独。”
齐柏玉笑了笑,“谢恩师不弃之恩。”
妙药仙叹着气说道,“哎,被你小子给拿住了,可怜我一世英明啊,行了,你把情况说一下吧。”
齐柏玉道,“恩师,您先看看这帕子上的血迹。”
妙药仙拿过那张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突然皱起眉头道,“这是你母亲的血?”
“嗯,是家母的。”
妙药仙仰起头深呼了一口气,“果真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