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面色忧郁,叹着气道,“老爷听说碧莲那丫头要刺杀夫人,就赶忙叫小的过来找您。”
齐柏玉看向齐伯文,“大哥,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看爹怎么说。”
“好。”
红莲的马车也已经快到京城了,在此之前,齐柏玉嘱咐千鹤在城外等候接应。
千鹤几个箭步停到马车前,马夫急忙勒紧马拴,一阵嗷叫后,马车挺稳。
“车内可是红莲姑娘?”声音低沉。
碧柳拉起车帘,看到一身黑衣之人,“你是谁?”
千鹤低着眼皮,轻轻抬起,“齐少爷命我在此接应,请红莲姑娘跟我前来。”
红莲点了点头,碧柳看向马夫,“跟着他。”
没一会功夫马车跟着千鹤的脚步到了一处十分寂静荒凉的宅邸。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在城里?”碧柳诧异的问道。
千鹤冷傲依旧,眼皮都懒得抬了,冷冷说道,“两位暂且在这里住下,安全。”
红莲斜了一眼碧柳,客气的说道,“请这位侠士代我谢过齐二少爷,我们就留在此地等候。”
千鹤一点头,转身离去,一下子便不见了踪迹。碧柳嘟囔道,“这是什么人啊,寒气逼人不说,一点礼数都没有。”
红莲望着荒凉的房屋道,“此人应该是江湖人士,武功极高,无需责怪。”
麦穗已在茅草屋中数日,半死不活的靠在墙壁处,看着一次次被自己踢翻的臭饭,实在忍不下去,慢慢移动身体爬了过去,迅速抓起洒在地上的饭菜往嘴里塞。
布衣妇人走了过来,从门缝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仔细看了看她那张脏污的小脸,眼神微眯,嘴角扬起,一看就是有了什么坏心眼子。
轻轻挪动步子回到了房中,对着她丈夫说道,“我看那丫头长的不错,都这么久了,那人也没来。”眼神一斜,“不如把她卖去风月楼,能卖不少银子呢。”
她丈夫抬起眼皮,一脸的恶相,拿起酒罐猛喝了一口。
“卖了?”“万一哪天人家来领人,要怎么交代?”
妇人端正的直了直身子,眉头一皱,“咱们不是要回乡下了吗,卖了她之后就马上离开,谁能找到咱们呀。”
他放下酒罐,支楞起一条腿,“你说的有道理,赚他一笔,走人。”
“没错呀,上次那人给咱们的银子,都快被你给用完了,回乡下拿什么买田地。”
“行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别一天到晚吱吱歪歪的,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妇人即刻起身怒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能什么意思,娶了你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一天到晚的挤鼻子瞪眼。”“在吱歪我就休了你,哼。”
说完就下了地,塔拉着破布鞋摇摇晃晃出了门,妇人站在他背后恨的咬牙切齿。
齐盛茂书房中:他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看着两旁的儿子,神情并不自在,面色忧虑略带伤心,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大腿。
“伯文,柏玉,此事确是我的不对。”
齐柏玉内心一紧,“爹,难道真是你强娶李清婉。”
齐盛茂立刻抬起手,“不...,我们是两厢情愿。”
他起身仰头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柏玉,前两天我与你讲过,清婉嫁入齐家时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不记得。”
齐柏玉点点头,“您之前有讲过她好像已经失忆。”
齐盛茂皱起眉头,“如不是今儿之事,我到现在也不知她曾嫁过人,还生有女儿。”“当年我是在齐府门外遇到她,只见一眼,我便心生爱意,她也一直在看着我,好像认识我一般。”“我上前询问她是否要找人,她摇摇头,说是路过齐府,觉得很熟悉。”“后来得知她什么都不记得。”
齐伯文疑惑道,“爹,那她是怎么失忆的?”
齐盛茂摇摇头,“不清楚,之后我便将她带入齐府,给她编造了一个身份,没多久就与她成了亲,做了我的妾室。”“我们感情非常好,也因为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可好景不长,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心急气躁,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短短半年时间就...就去了...。”
齐柏玉心领神会的低下头去,缓缓问道,“这么说来,李清婉的症状确实与母亲一样。”
“一摸一样,虽然我与你母亲之间无爱,但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她的性情我也十分了解,她定不会害清婉的。”“说来也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清婉。”
齐伯文越听越迷糊,“爹,那究竟是谁害死的李清婉,而碧莲为何要找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