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莲低垂的眼皮轻轻抬起,柔怜的看着眼前这个淡定自信的男人,倍感一股暖意。
“齐少爷,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苗家的动作,但我也只能看着,势单力薄,不知从何下手。”“直到苗玉锦嫁进齐府,她离开了苗家,这样一来,我就只能从她下手来报血仇。”
她手里紧紧捏着帕子,看起来还是有一些紧张,“苗林峰私下暗中与琪妃勾结,欲其帮琪妃之子登上龙位,还想垄断所有生意,将京城位列前茅的富商一一打压,甚至不惜要人性命。”“盛丰祥生意没落,本以为齐家大少爷或是齐老爷能有所警觉,却不想他们一直都不清楚原因,还娶了他的女儿。”
她轻轻眯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继续道,“直到齐府出现了一位奇女子,又是齐大少爷的爱慕之人,而苗玉锦对她恨之入骨,想方设法要除掉她。”“所以我就想借苗玉锦陷害这位奇女子的阴谋,让她们在证物上撒了朱罗香,为自己报仇,没成想,还是让她逃脱掉,还牵连了无辜之人。”
齐柏玉面无表情的认真听她述说原由,挥动了几下眼皮抬起头道,“此事还未定案,无辜之人还在,你先不必自责。”
白香莲诧异转过身道,“不是已经被发落了吗?”
齐柏玉淡定道,“还未。”“你继续。”
白香莲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指望齐老爷和齐大少爷能揭穿苗林峰的恶行。”她摇了摇头,叹气道,“直到那日在留香苑遇见你,虽只是短短一首曲子的时间,但你却给我了一颗定心丸,那时我就在想也许你并非传言中的浪荡公子。”“在你接到飞鸽传书时,我更加确定你不是一般人。”“索性我与老天打了一个赌,就是赌你,如要赌赢,感谢老天怜悯,如要赌输,只能认命。”
齐柏玉一声淡淡的笑,“这就是你选我的原因?”
白香莲点点头,“那时我也别无他法,只能抱有一丝侥幸的态度。”
齐柏玉端正了下身子,靠到椅背上,“当年苗林峰为何要彻底铲除白家,你可知晓?”
白香莲即刻喉咙哽咽,眼角流下泪水,开始回忆起五年前的种种细节。
白府:白延庆面色喜悦,开心道,“香莲啊,爹知道你有几瓶奇香,现在琪妃正得宠,圣上疼爱有加。”“如你能赠两瓶给琪妃,想必她定能为爹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你可愿意?”
白香莲乃小家碧玉,言行举止处处有礼,纯洁干净的双眼毫无杂念。
她微笑的抿着嘴唇点点头,“爹,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白延庆呵呵笑起来,十分高兴,随即又严肃的叮嘱她道,“香莲,你要记住,这奇香必是你自制的。”
白香莲皱起眉头,“为何呀爹,娘说这是一位故人留下来的。”
“那位故人早已不知去向,世间在也不会有此香,而当年她也只研制了你手里那三瓶,所以说是你自制的,也绝不会有人怀疑,更何况你本来就爱研制这香薰类的东西。”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说是亲手自制香薰赠予琪妃,她一定更加开心。”
白香莲眉头深锁,咬着嘴唇,这不是让我撒谎吗。又转过头看着她爹严肃的瞪着眼睛,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白延庆一看她同意了,立刻起身道,“事不宜迟,爹正好要进宫,听说琪妃的哥哥此时也在宫中,我去见见,你跟爹一起,把奇香带过去。”
白香莲说到此处,更是泪如泉涌,“就这样,我跟爹进了宫,也就是因为这朱罗香留下了隐患。”
齐柏玉疑惑道,“你是说这朱罗香并非是你研制的,那位故人又是谁?”
“我没见过母亲说的这位故人,听说是一位美貌的女子流落在街头,被母亲带回白府住了一段时间。”“后来留下了三瓶朱罗香,就失踪了。”
齐柏玉此事心里嘀咕道,难道她就是李清婉?这香是她研制的?
“香莲姑娘,那你有没有听说这位故人此前是什么状态?”
白香莲细细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说道,“有一点,是我长大后,府里的老人有讲过。”“说她很温婉,但是言行举止又不像是大清人士,除了这朱罗香外,曾经她有做过几块香皂,还有女人用在脸上的花水。”“母亲还给我擦过,但是她失踪后,这些东西也就用完了,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