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禾走到堂下跪了下来,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
何忠国看向山匪,“你们可认得她?”
树根冷笑两声,“她是齐府的丫鬟冬禾。”
“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冬禾吗?”
树根切了一声,“大人,我可没说,我的兄弟们不认识实属正常。”
两外三个山匪斜着眼观察冬禾的状态,何忠国又重重拍了堂木,“现人证在此,你们如果不主动招出来,本官定不会轻饶。”
山匪们还是有些紧张,互相看着,树根狠狠白愣他们一眼,嘀咕道,“小心有诈。”
随即抬起头说道,“大人,这就算是人证啦,你倒是叫她说句话呀,哈哈。”
“大胆,敢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官。”“好,看你们还敢嘴硬。”“冬禾姑娘,将你的冤屈讲清楚,本官给你做主。”
冬禾抬起头,脸上早已挂满泪痕,充满愤恨的眼神转过头死死盯着他们。
突然伸出手指指着他们,“就是他们。”
山匪各个惊讶不已,面面相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山匪抖动着身体伸出手指着她,“她能讲话....她能讲话....”
冬禾连续磕了几个头,眼泪吧啦的开始讲起来,“大人,请为小女做主。”“我本是齐府齐大少爷小厨房里做事的丫鬟。”“一日,因孙厨娘要为主子出气,便指使我在菜里下药陷害丫鬟翠荷。”“谁知她早已发现我们的诡计,并当场戳穿,我便被关进柴房里。”“有一晚。”随后转过头指着树根继续说道,“就是他齐府家丁树根,给我吃了几块点心,我便不能在说话,可第二日,他又将我救出齐府...”冬禾说到此处,泪如雨下,捂着胸口哽咽道,“救出之后...救出之后,就把我绑架到城外的木仓中...”“然后...然后这几个山匪...呜呜呜...”“毁了我的清白啊....连续近一月之久...”“日日如此...”
此时树根急忙插话道,“大人,就凭她一人之词...”
话没讲完,冬禾立刻起身,虚弱的身体还在摇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尚轻风急忙走过去将她拉住,“冬禾姑娘,有大人在,你只需把事情讲明白,切勿激动。”
何忠国直接下令,“来人。”手指指着其中两个山匪,“他们两个每人五十大板,在不招,就在加五十大板。”
“是。”
山匪二吓得急急求饶,“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何忠国又下令将木仓附近亲眼所见之人传上公堂,并让人拿出脚印图进行比对。一番之下,其中一个山匪受不住,连连伸手,“大人,我说,我说。”
树根见大事不妙,眼神一斜,起身就想逃离公堂,被尚轻风三两下制服压倒在地。
山匪一,“大人,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就是侮辱了冬禾姑娘,大人饶命啊。”
何忠国怒问,“冬禾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山匪二趴在四脚蹬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大人,齐府的事我们不知道,其他的...其他的...”
“来人,给树根上大刑。”
树根此时也心惊胆战,比起其他几个还是有些胆识和淡定,立即叩头说道,“大人,此事并不是我有意所为。”
何忠国看向齐柏玉,他低头笑了笑,后面的供词才是齐柏玉真正想要的。
何忠国伸出手掌,阻止衙卒道,“你要如实交代,本官定会酌情处理。”
树根摇晃着脑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大人,我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
“哦?为谁办事?”
“是大少爷小厨房的孙厨娘,怕下药的事情败露,便给了我银子,让我处理掉冬禾,事情就是如此。”
何忠国听完立即差人去齐府抓捕孙厨娘,随后又名人将秋菊的尸体带上了公堂。
“你们可认识身边这位女子?”
衙卒将白布拉下,几个人顿时傻了眼,树根也跟着瞟了一眼说道,“这也是齐府的丫鬟。”
何忠国点点头,“这位姑娘也是遭人侮辱致死,可与你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