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
“喂。”
“喂,岑映月是我,是叔叔啊。”对面那头的男音语气放松,丝毫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到。
岑映月语调止不住的酸:“原来是您这个大忙人啊,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今天打电话给我干嘛?”
岑行天:“还提这事呢,你是不是给老爷子告状了,他那天打电话骂了我两个小时,还让我写一篇认书面报告!”
“行了行了,不想和你扯这么多,公司的事我知道了,应叙白能解决,你跟在他后面多学学人家,好了挂了。”
[嘟嘟嘟!]
岑映月猛然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好好好,又挂我电话,我话还没说完呢!”
气得她对着空气来了一顿乱拳,抓狂低声尖叫:“岑行天你给我等着!”
下次你再让你先挂电话我就是狗!
高媛老早就看到岑映月,就见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发疯。
难道真的因为这个导致岑氏损失惨重?
她还没转正的,裁员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她。
办公室氛围消极低沉,她也不敢出去。
心中有万千话语着急说出来。
如今只能忍着,心头好似有一只小猫用尾巴一下一下扫着心痒难耐。
急得不行。
岑映月提着东西大步流星向前走,推开门,下意识地脱掉包包连着保温袋一起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应叙白正忙着呢,突然就一个保温袋摔在他的手臂上。
这粉色包装他在熟悉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在医院给他带饭,他能理解是因为愧疚,这次呢好端端地,给他带早餐?
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昨晚的郁结之气散了许多。
嘴上说着:“不要乱丢东西。”
手上轻柔地把保温袋的褶皱铺平,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手边。
岑映月没看到他这一番小动作:“公司怎么了?人心惶惶的。”
说起这个应叙白从容不迫的脸庞露出几分歉意。
“是我的问题,没有把文件看管好,导致文件泄露,项目被截胡。”
岑映月:“文件泄露?”
“没有监控吗?”
应叙白摇头:“没有监控。”
“那人是趁着中午电路维修的时候,把文件拿走了。”
公司一般会在休息时间维修电路,在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
一时间查清楚嫌疑人,难上加难。
岑映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签合同了吗?”
他们能抢过去,我们也可以抢回来。
“就在今天早上,对家就推出和我们计划书上一模一样的产品。”
“我们与国外合伙人合作多次,因为这次文件不能用了,可能会放弃与我们合作,与其他公司合作,直接经济损失可达二十亿。”
岑映月倏然睁大的眼睛,二十亿!
难怪公司气氛这么低迷。
“只有一个计划吗?没有什么B计划C计划什么的?”
应叙白:“有,但是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到我们公司,只有初稿没有经过润色和可执行操作,行不通,可能还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后续合作也会增加难度。”
岑映月面露难色,这就难搞了。
“要不我们先报警吧。”
“已经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