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道:“蒲甘国王还请收手吧,不如先对付那白猿,你我较量应在战场,而非市集。”
江喜陀道:“哼,这可是你给自己找借口不打的理由,这围观群众不也是惧怕那白猿闹事嘛,你说你不想与我为敌……”
江喜陀语气低了下去:“你说你不想与我为敌……我又何尝……”
哔咔的一声,那江喜陀的坐骑娜迦蛇弓起身子,伸出蛇舌,对着地上的朱蛤嘶嘶嘶起来。朱蛤跳入段誉身体,段誉浑身犹如电击,片刻后,段誉道:“哼!你这条破蛇,竟然敢将本魔君吞进肚中!今日便让你瞧瞧,本君的厉害。”
段誉突然向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打来数记六脉神剑,落在那娜迦神蛇身上,犹如隔靴搔痒。而金乌公主则快速使出金乌刀法格挡。
这时,从谪仙楼顶飞身下来两人,正是那苏州穹隆宫施夷月、仇自在二人。
苏州穹隆宫仇自在道:“我还以为楼下发生什么事呢,竟然打扰我与师妹吟诗作对的雅兴!原来是你大理国段誉!”
苏州穹隆宫施夷月道:“我听阁楼上有人说有妖猴在集市造次,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派出神蛇与妖猴交战。我看这妖猴就是段誉国主你带来的吧?当真是卑鄙!”
苏州穹隆宫仇自在道:“不,那妖猴就在段誉国主身边,他不去打,反而对付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果然与妖猴是一伙的!”
苏州穹隆宫施夷月道:“没!那大理国前国主段正淳在我苏州界内多次诱骗少女,勾搭人妇,苏州曼陀山庄王夫人、姑苏燕子坞的婢女阿朱之母,还有那丐帮前副帮主马大元的夫人也被他辣手摧花!受害女子遍布全国各地,今日我就要为我苏州女子出口恶气,更要为天下女子讨回公道!”
说罢,那施夷月催动手中荷花。顿时漫天荷花瓣,苏州穹隆宫的施夷月道:“看我的荷花禅!”
只见她双指夹住花瓣,向段誉发出的六脉神剑打去,更是转身飞舞,身法轻盈,若天宫何仙姑一般,优雅仙气。施夷月左右掌交替拍出荷花花瓣,一时间散发出阵阵荷花清香。段誉见状也对那施夷月发动攻击,那速度飞快,虽有不少荷花花瓣抵住那六脉神剑的攻势,但比起力道、气劲,略显不足。
苏州穹隆宫的仇自在则趁机飞身至段誉身前,与他比起肢招,他手持铁画银钩,向那段誉会阴处撩去,段誉则忽然全身发电,那仇自在瞬间动弹不得,浑身随着犹如电击。施夷月见状,又向段誉发来两掌荷花禅。仇自在则又使出一招猴子刺桃,用那铁画银钩向段誉裆部勾去。
慕容复见状则使出逍遥剑法,扫在头顶,破荷花禅而冲向仇自在。那剑与铁画银钩相互勾连,发出呲呲之声。
此时,皓月当空,一个飘逸身影出现在巨月之前,那人一手持剑,一手拿酒壶,在空中喝了一口,喷洒剑身,以剑凌空,李太白写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那跟随飞身而来的苏轼道:“好!写的好!写的妙!”
苏轼也凌空御剑,以气代笔,与那李太白飞身比剑。二人边打边写,苏轼写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李白低头望了望施夷月,继续用剑写道:“小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苏轼道:“好!妙哉妙哉!”
那李太白将酒壶扔给苏轼,苏轼一口猛喝。
李太白继续与他边斗剑,边写道:“花间一壶酒,独酌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苏轼写道:“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
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只见那李太白飞身向巨月而去,那苏轼喊道:“太白兄!等等我!”说罢,苏轼也随那李白消失在巨月之中。
正当众人惊叹于李太白与苏轼绝妙的书法和剑法,感叹于佳词良月之时。
忽地,那地上发出不明声响。只见段誉口出朱蛤跳出,而娜迦蛇、白猿,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些蜈蚣、毒蚁,尽数爬向同一处。众人望去原来是那丁春秋。
丁春秋身背昏睡的阿青,手捧冒出阵阵白烟的神木王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看来我丁春秋即将神功大成!”
段誉和阿紫互视一眼,段誉道:“阿青!”
话音未落,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跑来,道:“我的娜迦神蛇……”
只见那娜迦蛇忽地变小,与那朱蛤、白猿、各种蛇虫鼠蚁一道爬向神木王鼎。
众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那丁春秋就已盖上神木王鼎。
段誉飞身上前欲拦道:“丁春秋!你别走!”
只见丁春秋转身飞起,忽地从一个大麻袋里扔出一个软乎乎又硬邦邦的东西,段誉猝不及防,那东西正好砸在段誉头上,段誉不由得摸了摸被砸疼的脑袋,接手一看,原来那东西竟然是……
段誉低头一看,奇道:“月饼?”
待段誉再抬头,那丁春秋与阿青早已消失不见。只听见空中响起丁春秋的声音,道:“我丁春秋与阿青,今日就送大家一百个月饼,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阿紫等人纷纷接住天空飘落的各式各样的月饼。
阿紫咬了一口,道:“是五仁口味的月饼!好吃!”
一旁的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慕容复、虚竹等人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时,谪仙楼上观战的苏州五峰山道院的汲灵子和感风子飞身下楼,对段誉以及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等人致谢。
苏州五峰山道院的汲灵子道:“方才段誉国主与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的打斗真是精彩,穹隆宫施夷月姑娘与仇自在师兄的招数变化新奇,虚竹先生和慕容公子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大理国高相国与这位大师的武功更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汲灵子甚是佩服。”
阿紫不服道:“怎么?我阿紫武功就不出神入化了吗?”
苏州五峰山道院的感风子道:“阿紫姑娘对付那白猿也是厉害,一掌过去,那白猿的腿都冰住了!”
阿紫笑道:“算你识趣。”
此刻,谪仙楼上的百姓,还有四周的百姓围了上来,对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叩拜。
那套圈小贩道:“多谢这位仙女姐姐,若不是仙女姐姐的神蛇打退白猿,那我等小老百姓可就惨了!”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不必客气,你们不用拜我!”
有一小贩道:“那白猿此处作恶,毁损我等百姓不少摊头,坏了我们不少生意,这好好的中秋节,也被那白猿弄得一地狼藉,好在仙女姐姐骑着那神蛇及时降临,大发慈悲,怜我百姓被那白猿折磨之苦。不知姐姐如何称呼?那蛇又叫什么名字?”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实不相瞒,我乃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那蛇叫娜迦蛇。虽然目前蒲甘国与大理国交战,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大理人士,但战火所带来的生灵涂炭实非我所愿,我只想为天下百姓着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听罢,纷纷叫好,继续叩拜不止。
段誉等人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阿紫则撅了噘嘴,不服道:“什么嘛?我和慕容复、段哥哥、虚竹小和尚,还有那高相国,连癞蛤蟆都上场了,辛辛苦苦打了半天!功劳竟然全被一个江喜陀上去了?!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