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百名村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就差没留口水。
白泽松了手,她痴痴定在原地还未回过神,泪眼汪汪地呻/吟道:“我选不成村长了,我对不起火莲村,辜负了十多年的寒窗苦读。”
白泽冷笑离去。
莫月失魂落魄回到家中,不知如何应对母亲的雷霆震怒。不对劲,不对劲,元容不但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她。
七日后,白泽被传唤至刑场行刑。
烈日悬空,行刑台下立满村民,白泽恰是任人刀俎的鱼肉四肢被绑在石凳上。行刑者的鞭子中夹着钢针,第一鞭即使他皮开肉绽。白泽大汗淋漓,硬撑下一鞭又一鞭皮肉之苦。李惜朝本以为被普通辫子抽两下,没当回事。
雪雨二人把莫月架到刑场观望受刑过程,火莲村鲜有人逾越法度,她也不知道鞭笞的刑具是夹带钢针的鞭子。
小时候过于顽皮,她也没少挨鞭子被抽几下不痛不痒,第二天就见好。才过十鞭,白泽屁股上的裤子已被血浸透。
莫月闭着眼不敢看,阿雨强行掰开她的眼睛:“没办法师傅下了死命令,祸是你闯的,她说要你看清楚别人是如何替你的莽撞受罚。”
莫月挣扎道:“阿雨,你让我看了邋遢东西,我再也不会理你的。”
小雪帮腔道:“你就忍忍吧,换成值班的人下手哪有我们轻。”
裤子被抽破了,钢针扎到屁股上又被第二鞭按进肉里,整条裤子被染得殷红,鲜血沿着裤管滴到地上。好好的屁股被抽得血肉模糊,钢针上还黏着肉沫。莫月再也看不下去,冲上看台拦住行刑者的鞭子:“够了!我不告了!我撤诉!”
李惜朝也跳上看台,急忙脱下外套替白泽盖上:“你现在帮他澄清一下,他亲你就是个意外,快啊。”
刑场值班人员把他们拉下邢台,大祭司站到看台前宣布道:莫月,李惜朝阻碍执行公务等着收法庭传票。
白泽抬手:“不用等了,要挨多少下,我替她扛!现在就来。”莫月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眼里尽是愧色。
白泽朝她吐了几个字,环境嘈杂她听不清。
李惜朝灵机一闪,不能让白泽白白受伤。他双手合十,低垂双眼,神情庄重肃穆,他徐徐走上邢台,向天一拜地一拜,向白泽一拜,高呼:“古有佛祖割肉喂鹰,而今’神人’白泽含冤代罚。所谓’神人’超脱众生的心境,而非异于常人的法力。释迦摩尼之所以具有法力源于他的大智大慧,法力自然而生,与天地同源。神人白泽亦是如此。”
在场村民均五体投地,虔诚跪拜。唯有莫月如鹤立鸡群直直立在原地环顾愚钝的村民,不耻地冷笑。李惜朝还不忘使坏戏弄她,他剑指着莫月,道貌岸然地道:“你即是神选的门徒,敞开你的心胸接纳新的神祇,行刑!”
祷告完毕,李惜朝从容走下邢台,行刑者继续行刑。
“朝暮课诵,顶礼问讯”他们没有一天做过功课,身上亦宗教信物,哪有信教人的样子。显然,他利用朋友受伤传播’神人’舆论,巩固在火莲村的影响力。莫月死死瞪着李惜朝,咒骂道:“你卑鄙。”
硬扛下六十鞭,值班人替白泽松了绑,他精疲力竭躺在石凳上,迎来村民称颂
出于愧疚莫月不再叨扰白泽,处处避开他,三餐都端到房里吃尽量不与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