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水花溅开,水沿着玻璃哗哗得往下流,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操场上白茫茫的一片,雨流狂落,这根本就不像是下雨了,是天空里有个什么水闸开了闸门,不是什么雨点,而是指头粗的水柱贯通天地。
下午就开始刮风,放学时忽然一声暴雷,教学楼前的的面上哗啦啦一片水点子,像是有人那大笔沾了浓墨甩在生宣上。刚开始的时候,校工部的人还穿着雨衣在操场上跑来跑去检查排水系统,怕雨水把草皮还有美国进口的颗粒塑胶跑道给泡坏了。
而现在,草皮已经被暴雨彻底打翻了,露出一块块斑驳的黑色泥土,塑胶跑道上,积水没过脚面。纵横的扯着在泥土上留下了交错的印记,
最后所有人都被接走了,操场上空无一人,“仕兰中学”的天蓝色校旗飘扬在天幕背景上。
楚子航站在玻璃前,望着外面发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天黑得像是深夜,教室里全部的等都是亮着,苍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背后。
他摸出手机拨号,他把话筒贴近耳边。
“子航你那里下雨了吧?哎呀妈妈在久光商厦和姐妹们一起买东西呢,这边也下雨了,车都打不着,我们喝杯咖啡等于小点儿再走,你自己打个车赶快回家吧。你爸爸不是给你钱了吗?或者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叫你爸爸派个车来接你,子航乖,妈妈啵一个”,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啵”声,而后电话挂断了。
楚子航默默的合上手机,从头到尾他一个字都没说,他也没准备说,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
一人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楚子航一惊,飞快转身,一拳轰出,命中来者肚子。
那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无奈道:“我说师兄,你这样真的好嘛?每次见面都这样。”
楚子航微微平静内心道:“谁让你总像个鬼一样。”
他面前的家伙叫张夜,长相阳光帅气,笑容温暖人心,父母双亡,有钱有房,是无数少女喜欢的类型,但没人知道,这家伙是个软蛋,还总是和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那天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放学的路上,这家伙谄笑着被一个学生逼到墙角,他对那学生有印象,那家伙叫朱俊永,属于他这一届的学生,但确是个恶霸。
当时出于好奇,他跟了过去,只见张夜居然被一个不到1米5的家伙推倒在地,被那一个人打不不敢还手,校服上全是鞋印。
最后他看不下去了,做出了让他现在还后悔的决定,他上去把打他的那人揍翻在地,教训了一顿后,把张夜拉了起来。
当时他听见那家伙居然低声喃喃道:“啧,居然有好心人来管闲事,以后换个位置吧。”
他听见这句话时,用看抖M的眼神看着张夜。张夜看见来人是他,居然猛地从地上跳起,飞快整理衣服,然后来到他身边,说道:“呀,楚师兄啊,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救我,那啥我也没啥好报答的,就以身相许吧。”
当时听见这句话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张夜是怎么做到的表情变化那么大,但考虑到张夜那么惨,他也不好去问。
然后那家伙居然跟了他一路,那天是他的亲生爸爸来接他,三人见面时是这样的
他的老爸楚天骄开着车停在路边,楚子航走在前面,张夜跟着他在后面喋喋不休,然后对话开始
楚天骄一脸高兴的开口“呦,我们家楚子航交朋友啦,请问你是?”
张夜也是激动的如同看见偶像一样,开口道:我是师兄的学弟,楚师兄说我家太远,要送我一程,您一定是楚师兄的爸爸吧,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您帅炸了。
楚子航看着自己老爸那明显才睡醒而乱糟糟的头发,真不明白张夜是怎么做到面不红心不跳的昧着良心说鬼话
楚天骄却如同遇上了亲人一般,说道:“你真会说话,上车吧,这车后排的座椅加热打开,谁用谁知道,舒服的要死!”
一路上楚天骄各种吹牛,张夜各种捧场。两人如同是一对许久未见的兄弟一样,以至于忘记问张夜家住哪里了。
最后只好先把楚子航送了回家,结果他低估了张夜的不要脸,他居然想要去和他妈妈打招呼,不过他被爸爸留下,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后来下车时头上有个小包。像是被打的,他很好奇,他说了什么,让总是挂着微笑的男人动手打他。
但张夜没说什么,而是去按响了他家的门铃,他真的要去拜访自己妈妈,他可以对天发誓,那天也就多亏佟姨开门快,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出手打他。
进入他家后这家伙和回到自己家一样,和他的妈妈聊起了天,张夜讲他在学校里如何的优秀,又取得了什么成绩,和他关系多么的好,把自己老妈骗的让他多和张夜接触。
不过张夜也很讲分寸,他不会去在任何人面前嚼舌根,基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难怪他能那么受女孩欢迎。
自己母亲知道张夜父母双亡时,还请他到他们家过年,这家伙基本上把他的父母都搞定了,他也就被迫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也知道了,这家伙家里就他一个,所以特别喜欢和人说话,他也就不是那么反感他了。
然后他和他现在被誉为仕兰中学两颗校草,一棵温润阳光,一棵冷酷帅气。
张夜蹲在地上,脑海里并没有系统提示,他看向楚子航道:“师兄,你变了,你当初都会同情我的,现在居然习以为常了。”
现在已经是2004年7月3号,他和蕾娜塔很早以前就分开了,是零号那家伙拐走了她,然后把他一人扔在国外的一个旅馆里。张夜当时几度无语,最后凭借言灵回到华夏。